就不會,還把自己手給傷到了。”
“沒做過不是很正常?”傅遠舟語氣淡定,“這不叫不會,是我懶得學。”
“……”
說到這,他像是想到了什麼,視線望過來:“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
明穗莫名有點心虛,避開他的視線正想隨便扯個話題應付過去的時候,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嘶力竭的叫聲。
明穗還沒反應過來,她整個人被扯進男人的懷裡。
距離在一瞬間拉近,明穗撞上他堅硬的胸膛,鼻息間都是熟悉的味道,冷淡微苦,她睫毛一顫。
與此同時,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。
像是什麼東西碎掉了。
連元宵都被吵醒了,他揉揉睏倦的眼睛,眼神逐漸變得驚恐,顫聲說:“哥哥,你流血了……”
明穗馬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。
傅遠舟單手背後託著元宵,另一隻手上有劃痕,有血冒出來。
地上躺著一個碎成渣渣的陶瓷杯具。
應該是被碎片給劃到了。
有人急急忙忙地從樓梯間下來:“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來人臉色蒼白:“剛剛和同學在樓上打鬧,不小心把東西摔下來了。”
“真的對不起。”他往前一步看著傅遠舟,語調也有點顫,“你沒事吧?”
傅遠舟沒看自己手背,低聲問著明穗:“有傷到嗎?”
明穗抓住他的手:“你流血了。”
“小事。”
扔東西下來的人的唇色更加白,明顯害怕到了極致,慌忙道歉:“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。”
傅遠舟不是那種為難別人的人,他沒放在心上:“你去藥店賣點藥給我,這件事就算兩清了。”
那人感恩帶德的寫了好幾聲謝謝,跌跌撞撞地往藥店走去。
明穗看著他手背的傷口:“你把元宵給我背吧。”
“小事。”傅遠舟瞥她一眼,“你怎麼整得我跟個殘廢似的?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,都到了,不差這麼個電梯了,上去再說吧。”
明穗完全拗不過他,只能一邊看著他還在流血的傷口一邊祈禱著電梯快點。
等把元宵安頓下來,剛剛那人就把藥送了上來。
“給我吧。”明穗伸手接過,進了傅遠舟的房間。
酒店的兩間房間的構造都是一樣的,明穗進去的時候,傅遠舟正在沖洗傷口。
她跟著進去,在洗手檯上扭開碘伏的蓋子,用棉籤沾了點,拉過他的手。
遠距離看不清楚,現在這麼近著看才發現傷口是有點深的,血都沒止住。
她細眉皺起來:“疼嗎?”
傅遠舟低頭看她一眼。
女生垂著頭,露出白皙漂亮的後脖,像是怕弄疼他,處理得很仔細,小心翼翼的,還擔憂吹了兩口氣。
傅遠舟口裡的那句“不疼”給嚥了回去,他話音一轉:“好像是有點。”
他輕輕地嘶了一聲。
明穗還以為自己把他給弄疼了,有點著急了:“我輕一點。”
她動作更加小心,也更加專注。直到上完碘伏貼好創可貼,才猛然鬆了口氣。
她下意識抬眼,然後猝不及防撞入到男人的視線裡。
外面已經開始下小雨了,朦朦朧朧,酒店的門窗也起了層薄霧。
男人眼睫微垂,和她的距離靠得非常近。
明穗對著他那直勾勾的、毫不掩飾的視線,只感覺心跳也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。
她拽著棉籤的手緊了緊,佯裝泰然自然地問:“還有哪裡受傷了嗎?”
傅遠舟像是才回神,視線卻沒離開過她,悠悠地說。
“腰好像也撞到了。”
他作勢要掀開衣服,輕描淡寫,“幫我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