妄想!”
朱棣見狀,睚眥欲裂,雙眼瞬間佈滿血絲,仰頭怒吼道:“賊禿!休得張狂!”
語畢,他身形如獵豹般疾撲而出,出手便是太極劍法中的殺招。
手中長劍仿若蛟龍出海,裹挾著無盡殺意,直刺姚廣孝咽喉要害。
姚廣孝卻仿若早有預料,身形輕盈一閃,便輕鬆避開這凌厲一擊,隨即反手拍出一掌,掌心處黑色光芒仿若怒海狂濤般洶湧澎湃,這一掌蘊含著足以移山填海的雄渾之力,又有一排府兵仿若斷了線的風箏般,慘叫著被擊飛出去,重重摔落在地,生死不明,他們身上的鎧甲在劇烈碰撞中發出沉悶而揪心的聲響,久久迴盪在這血腥瀰漫的院子裡。
五百府兵雖久經沙場、訓練有素,但在這等超凡入聖、仿若神魔的力量面前,也漸漸亂了陣腳。
可他們骨子裡的血性與忠誠不容許退縮,在朱棣聲嘶力竭的激勵下,一個個仿若無畏戰神,前赴後繼地衝向姚廣孝。
一名小旗官雙眼通紅,仿若燃燒的炭火,振臂高呼:“兄弟們,為了大明,殺啊!”
剎那間,刀光劍影閃爍交織,仿若一片鋼鐵鑄就的死亡之網。
但每一次奮勇衝鋒,換來的都是大片的慘烈傷亡。
姚廣孝仿若幽靈鬼魅,時而身形飄忽不定,閃現於人群各處,所到之處血花四濺,仿若盛開的死亡之花;時而雙掌齊出,黑色勁氣仿若九條怒龍縱橫交錯,瞬間將府兵們辛辛苦苦維持的陣型衝得七零八落。
片刻之間,已有二百多人橫屍院中,溫熱的鮮血汩汩流淌,匯聚成一條條暗紅色的溪流,刺鼻的血腥味仿若實質般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,令人幾欲作嘔。
朱棣心中暗自驚駭,他深知今日遭遇了生平最為棘手的強敵,可身為燕王,揹負著家族榮耀與萬千將士的期望,又怎肯輕易言敗。
他牙關緊咬,猛地身形一轉,劍招愈發凌厲狠辣,仿若疾風驟雨,施展出渾身解數,試圖以快制敵,在這如電的劍影中尋得姚廣孝一絲破綻。
劍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,一次次仿若流星趕月般刺向姚廣孝周身要害。
姚廣孝卻依舊不緊不慢,一邊從容招架朱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,一邊繼續出言譏諷,仿若毒蛇吐信:“你看看,你拼命守護的大明,在權力這尊巨獸面前,又有誰能真正看清局勢?朱標一系,哼,不過是轉瞬即逝的過眼雲煙罷了。你空有壯志豪情,卻只能為他人看家護院,守著這即將崩塌的舊局,實在可悲可嘆吶。”
季如風見狀,怒從心頭起,大喝一聲,仿若平地驚雷。
緊接著身形仿若沖天大鵬般拔地而起,雙手在空中急速舞動。
剎那間,雄渾真氣縱橫激盪,地面上閃耀著神秘藍光的北斗七星陣,與之相應。
陣光仿若烈日當空,與那詭異的九星光芒分庭抗禮,一時間,夜空仿若白晝降臨,光芒交錯閃爍,轟鳴聲仿若雷神震怒,震得眾人耳鼓生疼,仿若要將耳膜撕裂。
朱棣瞅準姚廣孝因分心陣法而露出的一絲破綻,攻勢愈發凌厲狂暴,可他終究還是凡夫俗子。
在一次迅猛攻擊中,不慎被姚廣孝抓住時機,一劍狠狠刺中腹部,重傷倒地,手中長劍 “哐當” 一聲摔落在地,濺起一片塵土。
季如風見狀,心急如焚,匆忙分心救援,卻被姚廣孝那雙仿若能洞察一切的鷹眼瞅準破綻,身形仿若鬼魅般欺近,在眾人驚呼聲中,一劍狠狠刺穿他的心臟。
季如風口吐鮮血,身形踉蹌,單膝跪地,眼前仿若被黑暗籠罩,陣陣發黑,卻憑藉著最後一絲執念強撐不倒。
“哇……啊……哇……啊……”
隨著一聲嬰孩啼哭,朱允炆降世!
姚廣孝狡黠一笑,仿若偷了腥的貓,趁眾人慌亂驚惶之際,身形一閃,闖入廂房,搶過呂氏懷中啼哭不止的朱允炆。
拔地而起,撞破屋頂,踏空而去,只留下一串張狂至極、仿若能穿透靈魂的笑聲:“大明江山,不久後便是我主囊中物!”
季如風彌留之際,一道仿若天外飛仙的白影飛馳而至,竟是季如風的師父,鐵冠道人張中。
張中滿臉怒容,仿若怒目金剛,可惜終究晚來一步。
季如風拼盡最後一絲力氣,望向姚廣孝遁走的方向,氣若游絲,仿若風中殘燭。
師父趕忙上前,一把扶住他,悲痛欲絕,老淚縱橫:“徒兒,為師來遲了!”
季如風顫抖著伸出手,指向夜空,那手指仿若有千鈞重,喃喃道:“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