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人的過錯那麼簡單,其背後可能牽扯到諸多複雜的利益關係和政治影響,稍有不慎便會危及國家的安穩。
“來人啊!傳朕旨意,擺駕東宮,朕要親自去問問那個孽子,看看他的腦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!”李世民怒聲喝道,聲音在宮殿之中迴盪,令人不寒而慄。身旁的侍從們連忙應諾,匆匆下去準備鑾駕。
片刻之後,李世民登上鑾駕,浩浩蕩蕩地向東宮進發。一路上,他的心情愈發沉重,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。此次前往東宮,他定要徹查此事真相,絕不姑息遷就,無論涉及到誰,都要嚴懲不貸。
深夜時分,整個東宮彷彿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覆蓋,萬籟俱寂,只有微風輕拂著庭院中的花草樹木,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。如水般的月光輕柔地穿過雕花窗欞,宛如銀色的輕紗灑落在光潔的紫檀木地板上,泛起點點淡淡的光澤,如夢似幻。
就在這片寂靜祥和的氛圍中,一陣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,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。這腳步聲越來越清晰,每一步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地面上,震人心魄。原來是當今聖上李世民突然駕到,他身著一襲黑色繡金蟒袍,步伐堅定而匆忙,身後緊跟著幾位貼身侍衛。
此時,李承乾正坐在書案前專注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公文。燭光搖曳下,影子,他那年輕英俊的面容顯得格外凝重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的通報通報聲,心中不禁一驚。手中的毛筆也隨之滑落,滾到了桌角邊。李承乾來不及多想,趕忙起身,整理了一下一下衣冠,然後快步走出書房前去迎接聖駕。到來。
當李承乾看到李世民那陰沉鐵青的臉色和猶如冷刀般銳利的目光時,心頭更是一緊,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。還未等他開口請安,李世民便已徑直走到他面前,冷冷地問道:“承乾,這麼晚了,你可知道朕為何而來?”聲音低沉而威嚴,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。
只見李承乾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雙眼瞪得渾圓,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驚慌之色。他渾身顫抖著,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,急忙雙膝跪地,額頭緊緊地貼在冰冷的地面上,戰戰兢兢地回答道:“父皇駕臨,孩兒有失遠迎,實在是罪該萬死啊!”
此刻,李世民站在那裡,面沉似水,目光如炬,那凌厲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。他的聲音冷冽如冰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質問道:“我且問你,你與那些胡人的會面,究竟有何企圖?”
李乾臉色蒼白,無法辯解,只能低頭承認:“父皇,孩兒一時糊塗,確實有過會面。孩兒錯了。”
李世民眼中怒火跳動,語氣堅定:“你知道你犯下的錯有多大嗎?你這是在自毀長城!”
李承乾眼中含淚,悔恨不已:“父皇,孩兒知錯,願意接受任何懲罰。”
李世民深吸一口氣,強壓怒火:“承乾,國家的穩定重於泰山。雖然我心中憤怒,但廢黜太子,非同小可。你必須更加嚴格地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,這是你的責任。”
李承乾站得筆直,他那原本就英俊的面龐此刻更是顯得莊嚴肅穆。只見他雙手抱拳,微微躬身,用堅定而沉穩的語氣說道:“父皇的諄諄教誨,猶如黃鐘大呂一般在兒臣心中迴盪,兒臣定當銘刻於心、永誌不忘!從今往後,兒臣必當以最高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,時刻自省自律,絕不敢有絲毫懈怠,定不辜負父皇對兒臣的殷切期望和重託!”說完這番話後,李承乾再次向李世民深深一揖,然後緩緩直起身軀,靜靜地等待著父親的回應。
李世民面沉似水,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凝視著眼前的兒子,許久之後才微微點了點頭,隨後輕輕揮了揮手,示意李承乾可以退下了。李承乾見狀,沒有再多說什麼,只是又恭敬地行了一禮,這才默默地轉過身去,邁著穩健的步伐緩緩走出了房間。
待李承乾離去之後,李世民輕嘆了一口氣,然後略顯疲態地轉身朝著座椅走去。他步履有些沉重,彷彿每一步都承載著巨大的壓力。終於走到椅子前,李世民緩緩坐了下來,整個身體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撐般靠在了椅背上。緊接著,他閉上了雙眼,眉頭微皺,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疲倦之色。就在此時,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,原來是李泰悄然無聲地走進了房間……
只見李泰微微眯起雙眸,那狹長的眼縫之中竟瞬間閃過了一絲極其細微、難以被人覺察到的冷冽寒光。緊接著,他緩緩開口道:“父皇,兒臣深知大哥李承乾此番的確犯下大錯。然而,依兒臣之見,他並非無可救藥之人,仍存有悔過自新、重新做人的可能啊!”
李世民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