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騎士,保持著安全距離。
雖然只有一個,看起來卻很從容。
“趙君?”盧蘭最先反應過來,踢馬而出,大聲喝道:“我是盧蘭,你是趙君嗎?”
趙延年也聽出了盧蘭的聲音,卻沒有動,只是和盧蘭說著話,交流情況。
他擊殺了那名百夫長後,趕往之前分手的地點,正好看到盧蘭、堅莫等人逃跑,便一路跟了過來。
夜色之中,他也無法分辨是敵是友,只能讓堂邑父二人藏在後面,親自趕來聯絡。
是友則罷,萬一是敵,他也有自保的能力。
盧蘭策馬趕到趙延年面前,與趙延年面對面,確認無誤,這才長出一口氣。
“趙君,你們沒事吧?”
趙延年點點頭。“我們沒事,你們呢?好像少了一些人?”
盧蘭臉上發燙,無言以對。
脫圍雖然成功了,但兩百騎兵只剩下一半,損失不可謂不大。
這時,堅莫也趕了過來,見是趙延年,喜出望外。“趙君,你沒事最好了。我和盧蘭聽說你們遇到敵人,都很擔心你呢。怎麼樣,他們沒追你吧?”
趙延年淡淡地說道:“沒,他們的百夫長被我殺了,沒空追我。”
“什麼?”盧蘭、堅莫異口同聲的驚呼。
他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趙延年殺了對方的百夫長?
“等會兒再說。”趙延年擺擺手。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要儘快轉移。一旦被包圍,就麻煩了。”
盧蘭、堅莫點頭同意。
既然已經有兩隊人馬試圖包圍他們,就可能有更多。就像狼群圍獵,在獵物被捕殺之前,狼群是不會停下的,他們會繼續追擊,一直追到獵物為止。
“去哪兒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趙延年說道:“你們有什麼計劃?”
盧蘭說道:“我估計,我們現在很可能就在安王和他的輜重營之間。安王擔心我們襲擊他們的輜重,所以派人來圍堵我們。我們的輜重全丟了,要想活下去,只能去劫安王的輜重,沒有其他的選擇。”
趙延年覺得有理,同意盧蘭的分析。
堅莫已經慌了神,也不反對。
他們隨即起程。
在路上,雙方簡單的交流了情況。
得知敵人已經展開攻擊陣型,然後被趙延年從身後突襲,斬殺了百夫長,盧蘭、堅莫的後背再次嚇出一身冷汗。
如果不是趙延年,那兩百騎將及時趕到戰場,他們想突圍都沒有機會。
在兩倍於己的敵人圍攻下,他們大機率會全軍覆沒,連上馬迎戰的機會都沒有。
無意間,趙延年以一己之力,救了他們一命。
“只有一個百夫長?”盧蘭問道。
“我只看到一面戰旗,上面好像畫了一個動物,具體是什麼,沒看清。”
“你看清百夫長的長相了嗎?”
“很年輕,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吧。”趙延年仔細回想了一遍,也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一是百夫長太年輕。
百夫長雖然不是什麼大官,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。
為了保證戰鬥力,百夫長通常都是由經驗豐富的勇士擔任。
僕朋身手也算不錯,這麼多年也沒當上百夫長,直到右大將賞了他一個。
可是那個百夫長既談不上經驗,也談不上勇,被他輕鬆捅了菊花,一刀斬首。
二是百夫長一般只統領百騎,這名年輕的百夫長卻統領了兩百騎,足足超出一倍。
盧蘭和堅莫低聲交談了幾句,想不起有這麼一號人物。
藉著月色,向西走了十幾裡,有遊騎趕回來報告,前面發現大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