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微閃。“迎戰伊稚邪的龜龍營?”
“是的。”
李椒沉思良久,用力的點了點頭。“集中精銳,痛擊其心腹,可行。只是一千騎士不可得,最多三百。”
趙延年思索片刻。“寧缺勿濫,只要是精銳,三百亦可。”
李椒嘴角微挑,看向趙延年,目光灼灼。“屆時能否請趙君為先鋒?”
趙延年笑道:“捨我其誰?”
李椒大笑。“好,就這麼定了,我回去就辦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,希望府君能夠保密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府君準備甲冑、長矛時,要多準備一件東西。這件東西很簡單,卻對騎兵意義重大。”趙延年壓低聲音,將馬鐙的形制和作用說了一遍。
以騎兵衝擊的戰術迎戰匈奴人,馬鐙意義非凡,可以大量減少騎士的傷亡。
此時不用,何時再用?
李椒一聽,就意識到了其中的價值,也知道趙延年為什麼要他保密了。
這東西太容易模仿了,看一眼就會。
如果不保密,一旦被匈奴人學了去,反過來會成為漢軍的麻煩。
“趙君奇思妙想,令人讚歎。此物雖簡易,卻有大用。”李椒的眼中露出一絲敬畏。“正如趙君的武藝,看似簡單,卻威力無窮,正合大道至簡之義。”
“府君明鑑。”趙延年笑笑,沒有再解釋。
——
回到代縣,趙延年第一時間就去看望張威。
張威正在院子裡練拳。
他練這個拳的目的不是技擊,而是養生,動作很慢,以活動筋骨,疏導經脈為核心。趙延年教他這一式,就是希望他的傷恢復得快一些。
現在看來,目的基本達到了。
張威臉色紅潤,氣息平穩,精神狀態不錯。
聽到趙延年說話的聲音,張威的妻子李氏出來打招呼,女兒在屋裡閃了一下,卻沒出現。
趙延年上上下下打量了張威一番。“張兄恢復得很好啊,看這樣子,再有兩三個月就能康復了。”
“兩三個月?”張威眉毛輕揚。“我覺得我現在就已經康復了,隨時可以拉弓射箭,跨馬提矛。要不我們試試?”
“別。”趙延年連忙攔住。“你感覺不錯,這是好事,但還沒到用力的時候,要不然年紀大了會吃苦頭。既然養傷,就要養好了,不能留下病根。要不然,以後你有了孫兒、孫女都抱不起來,多可惜?”
張威大笑,回頭看了一眼藏在屋裡的女兒,得意之中又有些遺憾。
“我家閨女長得一般,怕是沒人肯入贅喲。孫子、孫女就不想了,能有外孫、外孫女,我就滿意了。”
“那你就再生一個。”趙延年拍拍張威的肩膀。“我教你的這一招好好練,金能生水,這一招不僅能補肺,也能強腎。你要是有興趣,等你傷好了,我再把專門強腎的也教你。”
張威眼神詫異,看了一眼夫人李氏,欲言又止。
李氏紅了臉,匆匆打了個招呼,進廚房去了。
“當真?”張威壓低聲音。
“我騙過你嗎?”
張威大喜,拉著趙延年的手臂,用力拍了拍。“賢弟,你真是我的貴人啊。你是不知道,我想要個兒子想了多少年了。”
李氏端著一些酒食出來,嗔道:“真是糊塗了。趙君來看你,也不知道引到堂上坐,只顧著說閒話,不覺得失禮嗎?”
張威恍然大悟,連忙請趙延年上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