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流民軍的退卻,雙方很有默契的各自鳴金收兵,各自舔舐傷口、養精蓄銳,準備下一次的對決。
“稟將軍,今日一戰,我軍傷亡將士近兩萬,不過,流民軍那邊也不好過,今日他們損失在五萬人左右,最重要的,他們的騎兵隊伍已被打殘,剩餘能戰的騎兵,估計不足一萬人。”一名副將向薛定陽彙報。
薛定陽點了點頭,看向郡守邢鑫:“邢大人,我軍剩餘能戰的將士不足六萬,流民軍那邊還有三十幾萬,形勢依然不容樂觀。而且,我們的羽箭已經見底,如果紀將軍那邊不能及時趕到,我們只能跟他們硬碰硬了!”
邢鑫長嘆一聲:“將軍,您就下令吧。我們誓與城池共存亡!”
“將有必死之心,士無貪生之念。很好,讓將士們吃飽喝足,養精蓄銳,接下來,我們要面對惡戰了!”薛定陽沉重地說道。
紀伯林的大軍經過急行軍,此時距離流民軍大營已不足五十里。
“稟將軍,目前我軍距離流民軍不足五十里。屬下查探,徽陽郡城前遺屍累累,目前雙方正在清理屍體。”一名探馬前來彙報。
“再探!給我查清楚,流民軍的大營在什麼位置!”紀伯林神情肅穆地下令。
探馬得令,轉身離去。
“諸位,看來薛定陽將軍那邊,還在苦苦支撐。我們要加快腳步了!”紀伯林看向一眾將領,緩緩說道。
紀伯林的行蹤同樣被流民軍的探馬發現。
“你說什麼?紀伯林來了?”
人的名、樹的影,聞聽紀伯林出現在後方,燕十三大驚失色,趕緊找來盧忠義商議。
“紀伯林到了?”盧忠義同樣震驚且疑惑:“他不是去了東陽郡嗎?這才多長時間?訊息準確嗎?”
“千真萬確,據我的探子來報,紀伯林他們距離我們不足五十里!”燕十三有些緊張地說道。
“那很快就要到了啊!”盧忠義也有些恐慌:“他們有多少人?”
“六七萬的樣子!”燕十三沉重地說道。
“燕大哥,那我們要準備對策了,紀伯林軍的戰鬥力要比薛定陽強不少,我們得抓緊時間了,要麼破城,要麼跟紀伯林決戰,要麼我們往青陽郡方向轉進。”盧忠義愁眉苦臉地說道。
“紀伯林在我們南方,如果我們分兵與他決戰,薛定陽肯定出來搗亂,我們腹背受敵,結果不好說。”燕十三沉思片刻,下定決心:“紀伯林他們大約還有兩個時辰便能抵達這裡,這樣,我們做好兩手準備,先行組織攻城,一個時辰內拿不下,我們就轉向青陽郡!”
燕十三看向眾人:“兄弟們聽好了,派出十萬的賤民在前面,五萬兄弟在後邊,給我全力攻城;答應後方留下十萬兄弟阻擊紀伯林;其他人伺機而動!”
盧忠義返回大營後,肖道遠馬上湊了上來:“大哥,燕十三被紀伯林嚇破了膽,我估計,此戰不容樂觀,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!”
“兄弟,我也看出來了。紀伯林這廝,肯定不好對付。你說,咱們怎麼辦?”盧忠義焦急地詢問。
“把咱們的主力悄悄集合起來,佈置在東北一線;其他的賤民交給燕十三,只要情況不對,我們馬上撤退!”肖道遠小聲說道。
“將軍,不好了!”邢鑫焦急地跑到薛定陽面前:“那些流民軍瘋了,竟然一下集結了十餘萬人,看來,是要拼命了!”
薛定陽神色凝重,忽然眼前一亮:“看來,是紀將軍快到了!”
“啊?紀將軍快到了?”邢鑫有些疑惑,旋即反應過來:“是了,要不然,那些流民軍也不會如此瘋狂!將軍,我們怎麼辦?”
“告訴將士們,咱們的援軍就要到了,把那些剩餘的羽箭、弩箭都給我用上,我們要死死拖住那些流民軍!”薛定陽沉聲說道。
不到半個時辰,集結完畢的流民軍開始分批朝著南城門攻擊。
守城的將士們得知援軍即將到達,個個如打了雞血般,士氣大振。
待攻城的流民軍進入射程,數十臺笨重的重型弩機繃緊的弓弦發出攝人心魄的破空聲,沉重粗壯、閃著寒光的巨型弩箭旋轉著、呼嘯飛向敵陣。
巨型弩箭所過之處,人仰馬翻,其巨大的殺傷力,就連守城軍看了,都為之膽寒。僅一輪攻擊,便有數百名流民軍裹挾的百姓被撕成碎片。看到這一幕的百姓們嚇壞了,靠得近的甚至當場尿了褲子。
城樓上,幾個大嗓門的漢子大聲吶喊:“諸位父老鄉親,你們與朝廷對抗,犯了誅九族的大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