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欽差大人蒞臨,紀伯林做好準備,率領一眾將領早早出營等候。見紀伯林如此懂“禮數”,姜杭深感欣慰。
宣讀完聖旨後,紀伯林大喜過望。忙不迭地雙手接過聖旨,熱情地邀請姜杭前往大營,並稱早已準備好接風宴,希望姜杭賞臉。
姜杭會意,大搖大擺地跟隨紀伯林進入大營。
一路上,姜杭仔細觀察這些招安而來的“義軍”,驚奇地發現,這些將士竟已脫胎換骨,已非之前的“吳下阿蒙”,
這些將士軍紀嚴明,令行禁止,已經隱隱顯現“虎狼之師”的雄風。姜杭邊走邊讚歎紀伯林治軍有方,連稱朝廷之幸。
紀伯林笑意滿滿地應承著,將姜杭等人引入中軍大帳。一路風塵僕僕,到現在已經傍晚時分,姜杭等人餓早已的前心貼後背。看到滿桌的美酒佳餚,姜杭忍不住嚥了口口水。
紀伯林假裝沒有看見,隨後熱情地邀請姜杭上座:“姜大人,這裡條件簡陋,委屈姜大人了!”
姜杭落座後大方地表示:“唉,軍營嘛。理解!紀將軍無需自責!”
一番風捲殘雲之後,姜杭愜意地打了一個飽嗝,隨後狀似無心地問道:“紀將軍,您的義妹已經被冊封為靖陽王的側妃。紀將軍,您這也算是皇親了,恭喜啊!”
紀伯林眼神一黯,姜杭清晰地看到眼中。紀伯林給姜杭倒上一杯酒,隨後長嘆一聲,苦笑道:“皇親,我可不敢高攀!”
姜杭故作疑惑,眉頭一緊,詢問道:“此話怎講?紀將軍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。”
紀伯林屏退左右,謹慎地環視一週,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,這才小心翼翼地“大倒苦水”:“大人,您有所不知,我全家本是老靖陽王府莊園的佃戶,常年被靖陽王欺壓,日子那是過的苦不堪言。實在是走投無路,這才不得已落草。”
紀伯林飲下一杯酒,接著說道:“家中親人餓死、病死,家破人亡,這都是老靖陽王造成的。您說,這種仇,怎麼能忘!”
姜杭故作糊塗,詢問道:“紀將軍節哀。可這些往事跟現在的靖陽王無關吧?”
“怎會無關?王府的所有用度,沒有他的份嗎?雖然說這些有些牽強,但是,我心裡就是有根刺,拔不掉的!”紀伯林眼神中透出一股煞氣:“新王爺人倒是不錯,對我義妹很照顧,對百姓也算寬和。雖說我也曾在他麾下,但是老天註定,我們以後只能橋歸橋,路歸路。姜大人,下官在這跟您保證,一定好好給朝廷辦差。”
“哈哈,紀將軍能有這種胸襟和眼光,本官敬佩!”姜杭端起一杯酒:“來,你我二人,痛飲此杯!”
“姜大人,不瞞您說。我就是一個粗人,也不懂朝廷的事。所以今後,就麻煩您照應了!”紀伯林邊說邊掏出一些銀票塞給姜杭:“銀子不多,代表紀某的一點心意。姜大人萬萬不可推辭!”
姜杭內心大喜但卻連連“推辭”:“使不得,使不得,紀將軍,您這是幹什麼……”
二人一番你來我往,最終,這些銀票還是進了姜杭的口袋。
看到姜杭收下銀票,紀伯林臉上浮現出一種“如釋重負”的表情,躬身施禮:“姜大人,下官以後就靠您照應了!”
“相互照應,相互照應!”有些醉意上頭的姜杭悄悄說道:“紀大人,你這個選擇很明智,其實,我是李相爺的人!兄弟放心,我一定在李相爺面前,多多說你好話!”
紀伯林雙眼放光,在身上一陣摸索,苦笑著說道:“罪過,罪過,姜大人,現在我這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孝敬李相爺。”
思忖片刻,笑著說道:“姜大人,這樣,等我剿滅嚴十八他們,一定會好好孝敬李相爺。您不知道,嚴十八這些年打家劫舍,可是攢下了不少家當!到時,還得麻煩姜大人轉達兄弟的孝敬!”
聽到還有意外之財,姜杭的臉都要笑歪了,眼睛眯成一道縫:“無妨無妨,有這個心就行……”
次日,酒足飯飽的姜杭辭別紀伯林後,朝著襄陽郡方向進發。只因,他手中還有一道旨意:冊封楚琴琴為靖陽王側妃的聖旨。
躺在官轎中的姜杭,小心翼翼地掏出那些銀票,美滋滋地朝右手食指吐口唾沫,一張張數了起來,越數越興奮:就這麼一趟,自己就得到三萬兩銀子,外加還給李相爺弄了一筆孝敬銀子。
想到十幾天後就要到達楚家,姜杭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,引得周邊的一眾隨從面面相覷,不知道這位欽差大人在發什麼癲……
處理完姜杭的事情,慕逸辰隨即將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