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陽郡西陵城,信王慕凌風與誠王慕凌博正憂心忡忡地討論下一步的對策。
近大半年來,宇國那邊的攻勢不減,誠王的大本營離陽郡基本已被宇國大軍攻克;信王這邊的西陽郡也已喪失大半個郡縣的控制權,目前基本蜷縮在西陵城及周邊的幾個縣城內。若非西戎以及北狄的支援,二王恐怕早已兵盡糧絕,已然落敗。
“信王兄,我們現在情勢危急,下一步該如何是好?”誠王慕凌博語氣相當沉重。
“誠王弟,你說得對,現在的形勢的確不容樂觀。自打我們起事以來,我們的嫡系傷亡慘重,包括支援我們的西戎、北狄,深陷戰事,目前也有退卻的意向。我們得想個辦法,把他們牢牢綁在我們的戰車上。”慕凌風神情肅穆地說道。
“王兄所言有理,不過,我們具體要怎麼做?”慕凌博皺著眉頭詢問。
“大宇國兵多將廣,實力雄厚。好在,內部還不是那麼安穩。前幾日,我有線報傳來,說是慕凌川他們,制定了‘攘外需安內’的方略,慕凌川委派了紀伯林、蔣達分別去征剿南、北兩個區域的流民軍。誠王,如果國內的流民軍被平息,那我們將徹底失去與慕凌川分庭抗禮的機會,所以,我們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。絕對不可以讓流民軍落敗!”慕凌風眼神凌厲,沉聲說道。
“王兄說的是,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?”
“我前些時日派人秘密接觸了紀伯林,給他送了些銀子。這個紀伯林很狡猾,不過,銀子倒是收下了!”慕凌風一聲冷笑:“事後,他並沒有向任何人說明這件事,可見,對我們,他並不是完全排斥;那個蔣達,油鹽不進,是個堅定的‘保皇派’,對他,我們就無需客氣了!”
慕凌風深深看了一眼慕凌博,笑著說道:“王弟,聽說你手下有幾個武藝高超的劍客、刀客,不如,讓他們找蔣達活動活動筋骨!蔣達一旦有什麼不測,那麼北部疆域內的流民軍便會壓力大減;至於紀伯林那邊,我們只要再花點銀子,也能遲滯他的動作!有這個把柄在我們手上,相信對他也是一種鉗制!”
慕凌博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王兄深謀遠慮,兄弟佩服。不過,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著扶持那些流民軍?或者,直接控制幾支流民軍?畢竟,西陽、離陽是我們兄弟的大本營,我們想鼓動一些流民起事,也不是什麼難事!”
慕凌風眼前一亮,不住點頭:“王弟所言有理,這也是不錯的辦法。只要大宇內部不安定,那我們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!”
“那,誠王弟。我們就各自行動吧。我負責拉攏紀伯林以及在西陽郡扶持流民軍;你就負責刺殺蔣達,以及在離陽郡扶持流民軍!我們的目的,就是讓宇國內部亂起來!這樣,我們才有機會,反敗為勝!”慕凌風鄭重建議道。
慕凌博重重點了點頭:“好!信王兄。既然如此,那我們便各自行動!”
返回封地離歌城,誠王慕凌博立即召集所有屬下,商討與信王慕凌風的會談結果,並準備執行一應刺殺及扶持流民軍等事宜。
沒想到,對於用自己人執行刺殺事宜,誠王手下頭號幕僚朱克謹立即提出質疑:“王爺,關於信王提出刺殺蔣達的這個提議,屬下以為不妥!”
誠王疑惑地詢問:“軍師何出此言?”
“王爺,我們跟信王的合作,不過是暫時的。一旦我們兩方獲勝,早晚要兵戎相見。信王的鬼主意打的很精明,他不過就是花點銀子,我們則既要花銀子還要讓我們弟兄去冒險、拼命。”
朱克謹眼色凝重,冷嘲道:“那幾個武藝高超的兄弟,可是用來保護王爺周全的,絕對不可以拿去冒險。”
“可是,軍師!”慕凌博遲疑道:“信王那邊怎麼辦?畢竟,我們有言在先,如果這件事不做的話,對大局影響甚大!”
“王爺,這有何難?”朱克謹冷笑道:“我們僱刺客去暗殺!不僅要刺殺蔣達,就連那個紀伯林也一塊刺殺!”
慕凌博有些吃驚,旋即反應過來,哈哈大笑:“軍師高見!那個紀伯林已經跟信王有了接觸,如果他倒向信王,對我們也不是什麼好訊息。嗯,就這麼辦,讓信王吃個啞巴虧!哈哈!”
朱克謹陪笑,緩緩說道:“王爺,這件事便交給屬下去辦。我有些門路,可以找到血煞堂。無非是多花點銀子而已!我們的將士可不能再遭受損失了!”
慕凌博點點頭,拱手說道:“那便有勞軍師!”
朱克謹趕緊躬身:“王爺折煞小人了。另外,扶持流民軍的事情,就讓咱們王府那些機靈點的家丁去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