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據我們密查,這股流民之所以難對付,是因為他們中間有一名軍師的存在。此人極為聰明,且極善蠱惑人心,他們能發展這麼迅速,與此人關係極大。”紀伯林提醒道。
隨後補充道:“此人還懂兵法,這也是目前這股流民軍難以剿滅的原因之一,如果不是他們裝備、軍事素質不行,我們還真不一定能抵擋住他們!”
“嗯?”趙六一來了興趣,趕忙詢問:“大哥,詳細說說。”
“這個說來話長。”
紀伯林清清嗓子,沉聲說道:“這股流民匪首名叫李三刀,慶陽郡人,四十多歲,佃戶出身,不過為人仗義,威信很高,所以很快糾集兩千人佔山為王。後來,不知他們從哪裡找來這個名叫林昶的軍師,此後發展迅猛,或攻擊其他匪寨,或收服,很快發展到一萬多人。”
“別看林昶年紀不大,不過二十多歲。沒想到此人對兵事還比較擅長,在他的出謀劃策下,李三刀這股匪患逐漸坐大。”
紀伯林沉聲說道:“我們剛到慶陽郡的時候,與他們初次會戰,差點滅了他們,不過,最後還是讓他們逃了。沒想到,他們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,迅速恢復元氣,而後,隨著流民不斷暴增,他們的實力也越來越強。”
“看來,這倆人還是人才啊!”趙六一調侃道:“大哥,你沒想著招降他們?”
“一開始的時候招降過,只不過他們對官府的怨恨不是一般的深,說什麼也不肯,還殺了我派去的信使。我大怒之下,這才想著發兵滅了他!”紀伯林臉色一變,恨聲說道。
“好,大哥,我知道了。我們會配合大軍的行動。”趙六一點頭道。
隨後,辭別紀伯林,率領一眾隊員悄悄潛往流民軍聚集地。
流民軍的營地位於距離慶陽郡城四十餘里的一座小縣城。
此時的流民軍首領正在花天酒地,樂不思蜀。接二連三的勝利讓他們忘乎所以,很快沉迷於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。
軍師林昶沒有同流合汙,對一眾首領的所作所為他是極為反感的。此時的他獨自待在自己的房舍內,端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。
忽然,不遠處傳來幾名妙齡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,林昶極為厭惡,但是此刻卻無能為力。
本是懷著匡扶社稷之心,這才投奔李三刀,沒想到,時間長了,李三刀等人便很快沒了當初的雄心壯志。
尤其是,打著為百姓謀利的名義起家的眾人,此刻早已將百姓的生死拋諸腦後,只顧著自己風流快活。
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錯了?林昶長嘆一聲,腦子紛亂。
縣衙大堂內,十幾名匪首正在舉辦慶功宴。每個人身邊還各自有一名擄掠而來的年輕女子,正膽戰心驚地服侍眾匪首。
“哈哈,大哥,還是這樣的日子痛快啊!”一名匪首狠狠捏著身邊女子的下巴,看著對方面露痛苦之色,匪首的笑意更甚:“真不知道,那個酸書生,是不是有什麼毛病,這麼漂亮的小娘們,他居然說不感興趣!”
李三刀冷哼一聲:“嗨,隨他去。不過,他還是有些真本事的,我們暫時還得用他。弟兄們,不理他,我們喝我們的,來啊,幹!”
酒過三巡,一名匪首踉踉蹌蹌地起身,端著酒杯詢問李三刀:“大哥,我們什麼時候進攻慶陽郡,聽說,很多的富戶都跑到慶陽郡去了,現在那裡可是富得流油啊。能攻下這座城池,我們一年的糧餉都有了!”
“嗯,兄弟說的不錯!”李三刀仰頭嚥下美酒,冷哼道:“只不過,那裡有五萬多的官軍,倒是比較棘手!”
“嗨!大哥,有什麼可怕的,我們就用那些賤民的命去填,反正我們有的是人!那些官軍不敢濫殺,我們又不用顧忌這些。大哥,兄弟給您保證,兄弟願做先鋒,一舉拿下慶陽郡!”一名匪首拍著胸膛立下軍令狀。
“好,齊兄弟這話,我喜歡。那好,就三天後,我們休整好了,兵發慶陽郡!來來來,大哥敬你一杯!”李三刀哈哈大笑。
放下酒杯,李三刀大喊道:“來人,去問問軍師,還有什麼要交代的,嗯,還有,給軍師送個黃花大閨女過去。我就不信了,軍師真的忍得住?”
一眾匪首哈哈大笑,一名匪首叫嚷道:“來來來,下注了,我賭軍師不會碰小娘們!”
“我們賭軍師會碰!”一眾匪首鬧成一團。
“嘟嘟嘟”,林昶的房門被人敲響,林昶放下書,開啟房門,來人是一名流民軍,身後還跟著一個哭紅雙眼的小丫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