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鳶聞言,腦子一陣暈眩。高華敬雖然沒有明說,但話中的意思非常明顯。一個王爺,一個婢女,身份天差地別……
看出青鳶的窘迫,慕逸辰緊緊攥住青鳶的小手:“青鳶跟你們一樣,都是我最親的人。她不離不棄地陪著我,照顧我這麼多年,我早就把她當作我的妻子。這是她應得的。而且,我喜歡她!”
聽到慕逸辰擲地有聲的話語,青鳶心中暖暖的,別樣的情愫湧上心頭,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。
“外公,這件事就這麼定了!”慕逸辰輕輕擦拭掉青鳶眼角的淚水,目光轉向高楚悠,輕聲道:“好好休息吧!”
看著慕逸辰、青鳶二人離開,高華敬還是沒有轉過彎來:“王爺怎麼能讓一個婢女當王妃呢?這要傳出去,像什麼話?”
“爺爺!”高楚悠冷喝道:“這有什麼不可以的,表哥跟青鳶姐姐郎才女貌,非常般配。而且青鳶姐姐對錶哥一心一意,我贊成表哥的想法!”
“小孩子,懂什麼?”聽到孫女公然頂撞自己,高華敬升起怒氣,呵斥道:“真是把你慣壞了,怎麼跟長輩說話的!”
“爺爺,我要是把你想將我送給祝冠南那個狗東西的事講給表哥聽,你說表哥會有什麼反應?”高楚悠氣呼呼地說道。
說起這事,高華敬馬上偃旗息鼓,尷尬地賠笑:“乖孫女,爺爺不是沒這麼做嗎?你呀,千萬不要告訴你表哥,好不好?”
“你這丫頭,其實有些事,你不清楚。你孃親還在的時候,是想把你許配給你表哥的。但那個時候,你姑媽說,襄陽郡的楚家四小姐,已經跟你表哥有了婚約,這才沒有成行。唉,我看,一旦逸辰這孩子繼承王位,楚家那幫勢利眼肯定會黏上來。如果知道一個婢女當上王妃,瞧著吧,楚家人有的鬧……”
聽聞自己還有這段往事,高楚悠不禁羞紅了臉:“啊?把我許配給表哥……我才不要,表哥就是我的親哥哥!哼,楚家人,在表哥面前也得乖乖低頭!”
不過,對於孃親的這種想法,高楚悠很是不滿,情不自禁地冷哼一聲:“以後,這件事不許再提。還有,以後,我們都要聽表哥的話。我有種感覺,表哥絕對能出人頭地。跟著表哥,不會錯的!”
“嗯、嗯!”高華敬忙不迭地點頭。
跟慕逸辰回到住所的青鳶,腦子裡還不斷回想著高華敬的話。
雖然她相信公子對自己是真心的,但是“尊卑有別、門當戶對”理念的桎梏下,青鳶莫名感受到莫大的壓力。
青鳶鬱鬱寡歡,慕逸辰很敏銳地察覺。他很嚴肅、很鄭重地看著青鳶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青鳶,對於世俗偏見,我毫不在意。我只想要我想要的,什麼流言蜚語,都是狗屁!在我眼裡,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!哪怕用皇位,我也不換!”
青鳶委屈地嘟起嘴,靠在慕逸辰懷裡:“可我不想拖累你……”
“我們之間,沒有誰拖累誰。我還是那句話,別的想法不許有!”慕逸辰眼光下移,青鳶想起上次的事,猛地羞紅臉……
十幾天後,風塵僕僕的姜杭一行人終於趕回涇陽郡。簡單休息後,姜杭馬不停蹄地趕往大青山。
趕到山寨議事大廳,姜杭滿面春風,不斷恭維慕逸辰:“恭喜公子,賀喜公子!”
慕逸辰故作深沉,“揣著明白當糊塗”:“姜大人,喜從何來?”
都是人精,姜杭看破不說破,依舊滿面笑容:“蒙皇上隆恩,陛下已經下旨,允許公子繼承老王爺的一切!王爺,領旨吧!”
雖然不想下跪,但此時,慕逸辰不得不率領一眾人等跪聽聖旨。
“奉天承運,天子詔曰:驚聞靖陽王罹難,朕痛心之至。然祖宗護佑,十三子慕逸辰死裡脫生,朕心甚慰。特封十三子承繼靖陽王之爵位、封地及一應產業,另賜良田萬畝,府邸一座,特准招募府軍一千名;另,十三子麾下大青山草寇,朕念其或有苦衷,特頒招安旨意,念爾等誠心歸降,往事既往不咎。忘眾人迷途知返,為朝廷效力。欽此!”
“臣,慕逸辰叩謝皇恩!”慕逸辰跪拜接旨。正當眾人拜賀時,姜杭突然拉住紀伯林,依舊是笑意盈盈。
紀伯林大惑不解。姜杭從隨從手中又拿出一道聖旨:“紀將軍,皇上另有旨意,是關於您的!”
紀伯林吃驚地看向慕逸辰,慕逸辰不著痕跡地點點頭。紀伯林當即跪地接旨。
旨意很明瞭:特封紀伯林為四品參將,可組建五千人的軍隊,負責清剿涇陽郡內的匪患。
紀伯林領旨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