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自然!多謝夫人寬宏大量!”楚辭舒放下架子,向這個婢女出身的女子卑躬屈膝。
“楚老免禮!剩下的事,您跟王爺商議吧!妾身告退!”青鳶施施然離去,留下還在沉思的慕逸辰,繼續跟楚家人商議婚事。
“王爺,夫人深明大義。老朽覺得夫人實乃人中龍鳳,王爺的眼光真是毒辣!”楚辭舒光明正大地拍起馬屁。
老傢伙不知是真是假的追捧,慕逸辰不在乎,但是卻深得他心。
收起冷冰冰的模樣,慕逸辰難得展露笑顏:“嗯,既然青鳶不反對,那就這麼著吧!婚約,可以繼續!”
親耳聽到慕逸辰鬆口,楚家所有人長舒一口氣,個個喜笑顏開。
當晚,應付完楚家人的慕逸辰不悅地返回寢殿。
看著端坐床邊笑意吟吟的青鳶,慕逸辰氣不打一處來,悶悶不樂地坐到一把椅子上,直勾勾地盯著青鳶。
青鳶咬咬嘴唇,徑直走到慕逸辰身後,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揉捏慕逸辰的雙肩:“王爺,聽說那個四小姐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,王爺您賺到了,呵呵!”
慕逸辰反手抓住一隻小手,不悅地說道:“丫頭,你變壞了,膽子變大了,敢替哥哥做主了!”
“王爺,其實我這麼做,也是為您好!”
青鳶走到慕逸辰身前,撲到他懷中,笑著說道:“王爺您註定要三妻四妾,而且王府這麼多產業,青鳶深感能力有限,不如現在結個善緣,也算拉個盟友;況且,婚約畢竟還在,我可不想讓人說三道四,胡說王爺的不是;而且,我還聽說,楚家四小姐人美心善,還對王爺念念不忘,咱們何樂而不為呢?”
“就算你說的有理,但是擅自做主,罪不可恕!”
慕逸辰低下頭,輕聲在青鳶耳邊說道:“哥哥現在,火氣很大!”
第二天一早,神清氣爽的慕逸辰招呼楚家人用完早膳後,親自將他們送到王府門外。
外出剿匪的紀伯林等一眾將士,半年內接連消滅了幾股小型的匪窩,此時正跟青山城的土匪嚴十八對峙。
按說,以紀伯林的實力,想要消滅嚴十八並不是什麼難事。
但是慕逸辰專門叮囑過,朝廷想要的就是“義軍”之間的自相殘殺,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。一旦涇陽郡內的匪患被平息,那麼等待紀伯林的,肯定就是北上與反王交戰。
跟常年征戰的正規軍相比,紀伯林等一眾將士的實力還是遜色不少的。
所以,為儲存實力,同時鍛鍊隊伍,慕逸辰面授機宜,提出“養寇自重”的建議。
對慕逸辰言聽計從的紀伯林自然沒有二話,所以針對實力較強的嚴十八,紀伯林選擇圍而不攻。
面對無賴般的紀伯林,嚴十八有苦難言。
唯一的出口被紀伯林堵的嚴嚴實實,自己幾次出擊,都被漫天的箭雨阻擋,損兵折將不說,士氣也低到極點……
嚴十八有火沒處撒,面對如今的形勢一籌莫展。
狗頭軍師想出一條“妙計”,立即趴在嚴十八耳邊竊竊私語。
嚴十八眼前一亮,哈哈大笑,狠狠拍了拍軍師的肩膀,直接打了軍師一個趔趄。揉著痠疼的肩膀,狗頭軍師不住地齜牙咧嘴。
“來人,把那些老弱婦孺召集起來,咱們的人混在中間,給我一起往外衝,我就不信了,紀伯林那些人敢冒大不韙,把他們全殺了?”嚴十八大喊道。
沒有半天功夫,五千多老弱婦孺被驅趕到一起,千餘名身強體壯的土匪混入其中。
“弟兄們,我們被紀伯林那狗日的,圍堵數十日,再這麼下去,我們馬上就沒有糧食了!今天,大家要拼死一搏!”嚴十八做起戰前動員。
“殺出去!殺出去!”一眾土匪被激起血性,揚起手中的刀劍。
“將軍,情形不對啊!”紀伯林身邊,一名副將看著山寨方向,皺起眉頭:“怎麼看著不像那些土匪,好像是老弱婦孺!”
紀伯林自然看到那邊的景象,心裡禁不住冷笑。
“看來,嚴十八想要拼死一搏了!”紀伯林冷冷看著不斷逼近的炮灰,大喝道:“眾將士聽令,分出兩千人在後方三里處,設定包圍圈,將那些炮灰們控制在包圍圈內,一一甄別;對炮灰後方的土匪,弓箭伺候!”
很快,紀伯林的大軍閃開一條下山的通道,那些被驅趕的老弱婦孺看到通道開啟,哭喊著向山下衝來。
只不過,混亂之下,一些倒黴蛋不幸倒地,還沒等起身,便被後邊的人群踩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