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孩子家家的,在外面注意點。”
徐安枳脫下西裝外套,蓋在宋月安的腿上,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年年,你爸爸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?”
“安安媽咪,什麼是更年期啊?”
“沒什麼,去玩吧。”
徐樂年抱著飛盤跑遠後,宋月安攏了攏腿上的西裝外套,重新躺了下去。
熾熱的陽光照在宋月安的身上,卻始終敵不過方才徐安枳眼神裡的那道陰冷。
“不是,他有病吧?”
宋月安忽然坐起,把端著飲料走過來的保姆王姨嚇了一跳,險些將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。
“宋小姐,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“沒事,沒事。”
接過飲料後的宋月安,煩躁地上下戳弄吸管,顯然是把杯子裡的西柚片,當成了徐安枳來發洩怒意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那天陽光下的視線交匯,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,所有人都回到了葉青出現前的正常生活之中。
“小麥,你最近往彭城跑得有點兒勤啊!快說,是不是為了見某人才來的~”
“嗯……”
原本只是為了打趣,沒想到小麥竟然爽快地承認了。宋月安無措地停住腳步,一臉複雜地看著小麥。
“怎麼了嗎?”小麥回身看向宋月安,滿眼盡是疲憊,“趕緊買完啤酒回家,我要大醉一場!”
因為宋月安的關係,每次來彭城出差,小麥基本都會住在張家的豪華別墅。
“呦喂~才10分鐘沒見,就想他了?”
小麥聽得雲裡霧裡,雙眼迷茫地看著宋月安,後者卻只當她是在裝傻充愣。
“現在才跟我裝傻,是不是太晚了點?說,你什麼時候和馮風看對眼兒的!”
“沒事吧你!瞎說什麼鬼話呢?”
拉開車門,小麥率先一步坐進副駕,冰鎮啤酒被隨意地放在後排。
別墅裡並不缺酒,可惜啤酒只剩下了最後兩罐,而宋月安和小麥偏偏又鍾愛啤酒。
“不是你剛才說來彭城是為了見馮風的嗎?”
宋月安將手中的酒堆在小麥身上,然後打著了火。別墅附近沒有便利店,兩人只好開車來了最近的一家商超。
“什麼跟什麼啊!我來彭城確實是為了見某人,巧的是他剛好也姓馮。只不過,人家叫馮、清、遠。”
“馮清遠?誰啊?”
“冤家!”
起初和兩人約定的一樣,小麥只需要定期來彭城檢查羊肉質量。可近半個月來,馮清遠總是找各種無厘頭的藉口叫她來彭城。
這次的藉口是:羊好像還活著……
宋月安一腳剎車猛地踩到了底,要不是有安全帶護著,毫無預備的小麥肯定會從前車窗飛出去。
“這藉口…..還真有說服力。”
“我算是徹底明白你為什麼之前每天上班,都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了。誰攤上個二百五老闆,都得瘋!”
同是社畜淪落人,宋月安前輩拍了拍小麥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畢業之後一直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的孩子,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資本的魔爪。
“他不會對你有意思吧?”
猶如被閃電擊中般的小麥,瞬時睜大雙眼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這玩笑可開不得!”
“總不能是他的腦子真進水了吧?經過處理的羊,怎麼可能還活著,又不是魔法世界。”
說曹操曹操到,宋月安剛吐槽完,小麥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。來電人好巧不巧,正是馮清遠。
“就說我睡著了!”小麥把手機往宋月安懷裡使勁一塞,接著堵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宋月安並沒有替小麥接聽電話,而是直接開啟了勿擾模式,鈴聲戛然而止。
“眼不見心不煩,回家喝酒去!”
別墅內,宋月安和徐樂年一人捧著一個炸雞腿大快朵頤。剩下三人卻各有煩惱,無聲地喝著悶酒。
“徐安枳,閻老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
吐掉骨頭,宋月安拿起桌上的紙擦了擦嘴,然後將整個身體向後靠去。
“都解決了。”
“解決了?”
宋月安本想追問,卻被徐安枳遞來的眼色及時制止。意識到徐樂年還在,話題便沒在繼續。
“小麥,我的手捧花怎麼不見了?!”
婚禮當天,宋月安一早就被薅了起來。睡眠不足加上被緊張感纏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