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,你和馮清遠是什麼關係?”
沒頭沒腦的詢問讓同樣忙了一天的馮風有些茫然,小麥失蹤和他與馮清遠之間的關係,能有什麼聯絡?
同樣滿心疑惑的徐安枳替馮風答道:“按輩分上講,馮清遠應該喊小風一聲叔叔。如果按年齡上講,他和小風還有我一樣大。”
“你懷疑馮清遠?”
沒有從宋月安口中得到答案的徐安枳把頭扭向馮風,後者微微搖頭。不遠處的警笛聲逐漸減弱,顯然是已經蒐集完了現場準備歸隊。
周警官揉了一把疲憊的臉,聲音沙啞:“任何一條看起來不相關的線索,都有可能成為破案關鍵。如果你想盡管找到你的朋友,請相信我。”
宋月安抬起頭,恰巧對上週警官的眼神。
不是她不想說,只是在聽完徐安枳的介紹後,宋月安打消了綁架犯是馮清遠的念頭。雖不及風炎在本地的勢力,但同樣家大業大的馮家,怎麼著也不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,去逼迫一名女士「臣服」自己。
可惜這次,宋月安猜錯了。
馮清遠完全繼承了馮家的「優良傳統」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向來是他的行事風格。馮風的父親也是因此,才會帶著妻兒從本家脫離出來。
幸運的是,儘管宋月安高估了馮清遠的人品,但小麥被綁一事,確實與他無關。
此時的馮清遠,正在某間酒吧包廂裡尋歡作樂。
“我就是隨口......”
宋月安的話還沒有說完,兩道相同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。與周警官的果斷不同,宋月安猶豫地看了幾秒螢幕上的陌生號碼。
“安安,我沒事。”
“周隊,高速上失蹤的人找到了,目前就在咱們所裡。”
黑暗中,周警官瞥了眼同樣在接聽電話的宋月安,朝遠處走去的同時悄聲問道:“怎麼回事,人怎麼會在咱們所裡?”
其餘兩人也沒閒著,紛紛掏出手機聯絡起各方勢力。婚禮當晚接連發生兩起失蹤案件,明顯是有人刻意謀劃。
得知小麥遇險,徐安枳只是起了疑心。可當聽說徐樂年在自家門口失蹤,徐安枳心中變得再清楚不過:
今晚一切,完全是衝著他來的。
電話裡,值班刑警滔滔不絕地講著廢話。周警官深深吐了口氣壓制心中怒火,勉強裝作和善的前輩模樣,打斷了電話裡的激情演講:
“停,講重點就好。”
短暫的停頓過後,值班刑警終於放棄了從他如何打翻泡麵開始講起。
“夠了!”深夜的寂靜被怒吼聲成功劃破,周警官扶著額頭,顧不得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幾人,不耐煩道,“我不想知道其他同事為什麼不幫你聯絡通訊部門,我只想知道當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警所,以及她現在的身心狀態如何。”
“2分鐘內,講清楚我想知道的全部內容,否則小心我把你調回原部門。”
“計時......開始。”
威逼下,值班刑警總算卡在倒計時的最後一秒,交代清楚了全部經過。大概半小時前,一名戴著頭盔的黑衣男子,將意識昏迷的小麥扔在了警局旁的花壇邊上,接著疾馳而去。
好在遇到了路過的好心情侶,女生留在小麥身邊,男生則直接帶警察來到了花壇旁邊。小麥醒時,兩人正巧剛做完筆錄離開警局。
記憶裡,小麥只記得自己本來準備上完廁所後,直接去站口檢票。可還沒等擦乾手上的水,她就被人從身後用手帕捂住口鼻,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,人已經躺在了警局的醫務室中。除了有些心神不寧,以及丟了一隻鞋和手機,身上再沒有其他傷處。
結束通話電話後,周警官重新朝幾人走去。
“有關麥小姐被綁一事,具體情況還需要詳細調查後才能清楚。她目前人在我們警所,幾位暫時可以放心。”
正在通電話的馮風聽到周警官的說明,緊繃的肩膀緩緩下沉,心中石頭卻沒有完全落地。
距離徐樂年失蹤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小時,不論是警方,還是他們的私下勢力,誰都沒有找到一條有用線索。
馮風拍了拍宋月安的肩膀,兩人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終於打完電話的徐安枳轉身回望,微微帶有幾分涼意的夏夜晚風之中,只剩馮風一人還默默站在他的身後。
“小麥找到了,目前正在周警官所屬的警局內休息,月安她......”
“沒事就好。”徐安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