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安枳的母親。”馮風沒有過多解釋,而是問向身後的宋月安,“不過,你怎麼會知道,葉青離開的真正原因?”
寂靜的夏夜,並沒有想象中的涼爽。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悶熱的溼氣,讓人心煩意亂。
宋月安凝視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燈,深陷在惆悵思緒中之中。突然,她按下車門上的按鈕,熱氣撲面而來。
“安安,你幹嘛?”
小麥驚訝地看著身邊的宋月安,想要伸手去關上車窗,卻因為懷中的徐樂年而有心無力。
“葉青說,她之所以會突然消失,是因為被徐安枳的仇家給抓去……”
宋月安低頭看了眼熟睡的徐樂年,抬起手輕輕地捂住了兩隻小耳朵,聲音低沉的說道:“強姦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馮風的驚呼,和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的聲音同時響起。突然的急剎車,讓幾人習慣性地向前傾去。
眼前的景象被隨機打散,接著又被重新拼接起來。馮風的腦中一片空白,昏昏沉沉地面前的「碎片」。
“咦?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被驚醒的徐樂年揉著眼發出疑問,“安安媽咪,你幹嘛要把手放在我的耳朵上?”
經過徐樂年的提醒,宋月安才發現,原來他們的車正停在別墅門口。
“安安阿姨剛才開窗通風來著,擔心風聲會吵到你睡覺,所以就暫時將你的耳朵捂上了。”
宋月安很少會撒謊欺騙徐樂年,今晚卻對他扯了一個半的謊。
捋了捋徐樂年的頭髮,宋月安:“馮風,我們趕緊開進去吧,年年還得睡覺呢。”
愣神的馮風突然緩過神來,抬手試圖重新啟動汽車。終於在第四次鬆開離合的時候,才成功將車發動,足以見其心中的驚慌。
汽車駛入別墅後緩緩停下,徐老和張力山一左一右地從後排下車。“好久沒來過了,看起來還和從前一樣。”
徐老拄著柺杖,望著眼前的別墅,泛紅的眼眶裡漸漸蓄起淚水,卻始終沒有掉落出一滴。
“是啊……從靈兒走後,您就再也沒來過了。”張力山的眸中同樣染上一抹傷感,“走吧,孩子們應該都在等我們了。”
等徐老走向別墅後,張力山才慢上半步跟在他的身後。
徐來和張力山走進客廳時,除了馮風,所有人都靜悄悄地坐在沙發上,齊齊望著兩人。
“外公,您坐這。”
徐安枳起身將單人沙發讓了出來,卻被徐老出言拒絕,“不用了,我坐月安旁邊就行。”
小麥知趣地躲了躲,卻被宋月安一把抓住她的手,重新拽了回來:“你坐旁邊,我安心。”
徐老也沒介意,直接坐在了宋月安的另一邊,而單人沙發則被張力山坐了下去。
就這樣,徐安枳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,站在所有人目光所及之處。葉青坐在最角落低聲抽泣,宋月安被徐老和小麥圍在中間。
“小風呢?”
雖說是家事,可在張力山眼裡,早就把馮風當作了家人般看待。更何況,當年種種,除了葉青和徐安枳,最瞭解情況的便是馮風。
“他抱年年上樓睡覺了,估計一會兒就下來了。”宋月安正說著,馮風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樓梯口。
“好了,人齊了。說說吧,到底怎麼回事?”徐老的語聲並不響亮,卻威嚴至極,帶著難以抵擋的震懾力。
馮風本想陪站在徐安枳的身邊,可又覺得不妥,最終輕坐在了小麥身邊的沙發扶手之上。
“外公,我……”葉青剛開口,就被徐老怒目圓睜的視線,嚇得把話吞了回去。“徐老先生,當年我也是逼不得已,才會離開安枳身邊的。”
一段無人知曉真假的過往,展現在眾人面前。
“三年前,就我剛生下年年半個月後的夜裡,月子中心突然被一群流氓闖入。”
還沒徹底癒合的傷口,被主人親手揭開傷疤,將那抹鮮紅暴露在空中。葉青神色痛苦地將雙眼閉上,不願面對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。
“闖進來的人雖看著眼生,但我卻誤以為,他們是跟著安枳的那幫兄弟其中的人,一時沒有設防”
“結果…..”葉青身體抖得厲害,話也開始變得斷斷續續起來。“結果,他們將我打暈……然後帶到了一處被黑暗充滿的屋子內。”
“然後……然後……”葉青用雙手掩住臉龐,彷彿被痛苦刺穿了心臟,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。
“夠了!”一直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