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月安剛從更衣室踏出一隻腳,就發現徐安枳的手裡,正拿著自己換下來的內衣,頓時渾身發麻。
“你快放手啊!”宋月安從頭到腳,全部泛著羞憤的紅。
緊身的禮服限制住了她的步伐,可宋月安哪裡顧得上那麼多,大步流星的就要上前搶回衣服。
結果一個重心不穩,眼瞅著就要摔倒在地。“啊!”慌亂之中,宋月安將雙眼閉緊,不願面對結局。
“別喊了,吵死人了。”沒有預想中的痛感,宋月安睜開一隻眼睛偷瞟。“還不起來?”徐安枳的聲音從耳邊傳來。
與此同時,宋月安瞬間意識到自己正在徐安枳的懷裡,因為她摸到了獨屬於男人的堅實胸膛。
再度受到驚嚇的宋月安,手忙腳亂地想要站直身子。可慌亂之中,她的手觸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——徐安枳的小太陽。
短暫一瞬,宋月安明顯感受徐安枳的身體突然僵住。而她自己更像是過電一般,麻酥酥的感覺遍佈全身。
原本就還未站直的身子,再次癱軟下來,朝徐安枳的懷裡栽去。“真是麻煩。”徐安枳小聲嘟囔一句,乾脆攬過宋月安,給她一個支撐力。
“哎呦我說,你們小情侶之間的情趣還真是特別~”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安迪打趣道。
“安迪,剛才樓下好像有人找你,你要不下去看看?”馮風看見徐安枳不怒反笑的樣子,心中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馮風擔心再這樣下去,安迪就算不死也會被徐安枳暴揍一頓,於是撒了個謊支走安迪。
“長舌婦。”宋月安依舊被徐安枳摟著,自然聽見了身側之人的吐槽。“他果然喜歡男人,是不是!”
徐安枳沒有理會宋月安,“再不走就要遲到了。”說著把手裡的內衣扔給馮風,“把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扔了!”
接過內衣的馮風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,徹底顏面盡失的宋月安卻險些昏迷過去,
“天吶,我不想活了!”衣物被擅自做主要求扔掉,已經讓人難以接受,可偏偏執行的人還是馮風。
直到坐回車上,宋月安整個人依舊頭暈目眩。“你沒事吧?是不是衣服太緊,呼吸困難了?”
宋月安的怪異行為,引起徐安枳的好奇。但這次他並不是在故意挖苦,而是單純地以為是安迪的衣服尺寸不合。
“我沒事。”宋月安搖了搖頭,毫無活力地依靠在車窗上面,“誒,我說徐安枳啊。”
猶豫了很久,宋月安還是決定為自己的衣物爭取一個機會。“能不能別扔掉我的衣服,晚上回家的時候順便帶回去就好了。”
徐安枳以為宋月安要說什麼不得了的事情,沒想到只是為了一堆衣服。
“隨便你。”
徐安枳答應得十分痛快,可宋月安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聽坐在副駕駛的馮風帶有歉意地說道:
“宋小姐,實在對不起。剛才從安迪那裡出來時,你的衣服就被我順手扔在垃圾箱裡面了。我以為……”
從此,世界上又多了一位傷心的可憐人兒。宋月安重新靠回車窗,留下兩行皇帝的淚水。
五星級酒店門前,門童代替馮風拉開車門。
宋月安挎著徐安枳的胳膊,款款走進酒店大堂。
“記住,一會兒你就負責傻笑,剩下的交給我和馮風。”宋月安點頭的同時,臉上掛起職業假笑。
她雖然不是什麼上流社會的名媛貴婦,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,裝裝樣子還是可以的。
今晚酒會的舉辦地點,是在眼前這座酒店裡最大的宴會廳。侍衛接過馮風手中的請柬,“各位,裡面請。”
“怎麼馮風不用帶女伴的嗎?”
雖然馮風是以徐安枳秘書的身份來參加酒會,可是按照規定,仍需要攜帶一名女伴才行。
但馮風的請柬上,特別註明了「無需女伴」的字樣,所以侍衛才會允許其獨身進入。說來,這也算是行業內,人盡皆知的秘聞之一。
想起那位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妹妹,徐安枳用餘光看了一眼馮風,然後平靜說道:
“嗯,他不用。”
不知其中緣由的宋月安,對馮風產生了莫大興趣。
三人才踏進廳內,就立刻有人圍了上來。“徐總,您可算來了!他們剛還在猜測討論,您今晚是不是不會來了呢。”
聽到中年大叔對徐安枳用敬稱,宋月安不免心中感嘆:“果然,這個世界有錢的才是大爺。”
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