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師自通!”宋月安顯然十分得意自己的戰果,喝了口剛才暫放在桌上的紅酒。“渴死我了……”
一番唇槍舌戰下來,宋月安早就口乾舌燥。
“你就不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?”徐安枳重新走回宋月安身邊,將她的手跨在臂彎。
“我又不傻,她估計是有點背景,但肯定不足以撼動你的地位。否則你怎麼會任由我,肆意妄為地挖苦她。”
“的確不傻。”徐安枳對宋月安今日的表現十分滿意,替他敢跑那個纏人精更是意外之喜。
那個女人同樣出身豪門,也不知怎麼的偏偏就看上了自己。每逢這種酒會,徐安枳最頭疼的一件事,就是要分出精力來應付她。
要不是她家裡的產業對風炎有所幫助,估計早就被徐安枳扔到海里毀屍滅跡了。哪可能一次又一次,讓她纏在身邊。
徐安枳不是沒有想過辦法,甚至為了躲避她的糾纏,還曾帶著徐樂年一起出席酒會。結果就是,徐樂年不僅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,還要聽女人一直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。
從那以後,徐安枳索性放棄。
同樣苦惱的還有馮風,每次徐安枳疲於應付時,他都會出面想方設法地送走女人。
可以說十八般武藝,全都使了個遍。
“宋小姐要是每次都可以陪安枳出席酒會就好了……”馮風在心中祈禱,懇求上天可以聽見他的心願。
接下來的兩個小時,無非就是各種商場上的寒暄。重頭戲則是某家企業準備開發新的專案,正在找合作伙伴。
宋月安開始還用心在聽,後來差點兒倚在徐安枳的身上睡著。直到現場爆發巨大的鼓掌聲,才算是讓她清醒一些。
“結束了?”宋月安用手捂住嘴,偷偷打了個哈欠。“嗯,不過暫時還不能回家。”徐安枳眼神中難得透露著關心,“還能堅持嗎?”
“嗐,九十九拜都拜了,還能差最後一哆嗦?”宋月安回頭去找馮風,“能不能幫我要杯咖啡?見大人物總得精神些。”
“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去見誰?”徐安枳有些驚訝,在他眼裡宋月安不過是個,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。
今日種種,倒是顛覆了他對她一直以來的認知。
“當然!如果只是普通酒會,你完全可以拒絕張叔叔的要求。不僅不會帶我一起,估計你來都懶得來。”
宋月安說得沒錯,大部分非必要的應酬,徐安枳都只會讓馮風一人前往,他則是回家去陪徐樂年。
“你是想和剛才臺上講話的那個人,談成合作吧?”
“是。”徐安枳沒有否認,“老頭子告訴你的?”他還是無法相信,一切都只是宋月安自己的看法和猜測。
“我都兩天沒見到張叔叔了,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。”提起張力山,宋月安是一點頭緒都沒有。
“宋小姐,你要的咖啡。”馮風遞給宋月安一杯濃縮,“哇,苦死我了!”剛一入口,宋月安立馬精神過來。
雖說咖啡是職場人必備的神器之一,但宋月安平時最多也就是點杯冰美式用來提神。像今天這樣,直接用濃縮乾杯,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。
宋月安的杯裡,還剩下最後一小口咖啡。可還沒等她一飲而盡,便有人朝著徐安枳跌跌撞撞地走來,顯然是喝醉了酒。
徐安枳本想側身躲過酒鬼,但那人突然加速,猛地向徐安枳衝了過來。然後,宋月安手裡的咖啡,就全部潑在了徐安枳的西裝之上。
“啊啊啊!”宋月安手忙腳亂地想要用手去擦,被徐安枳一把拉住。“馮風,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,你看好她。”
說完便朝衛生間走去,留下宋月安愧疚地站在原地。
“宋小姐,這不怪你。”一語驚醒夢中人,馮風的話讓宋月安意識到,禍害的根源分明是那個酒鬼而不是她。
可等她抬頭,試圖找酒鬼算賬時,卻發現罪魁禍首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“馮風,你看見那個酒鬼去哪了嗎?”
馮風聞言,眉頭微微皺起,“沒有。宋小姐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嗎?”
宋月安搖了搖頭,“不是,我就是想找他算賬而已,沒什麼不對勁的。”話剛說完,宋月安就在門口發現了酒鬼的身影。
好巧不巧,他又撞在了徐安枳的身上,好在兩人手裡都沒有酒杯,不至於再將衣服弄髒。
“走吧,該辦正事了。”徐安枳回來的時候,身上帶著淡淡的咖啡香味。袖口上的咖啡,也並沒有被完全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