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魏崢疑惑看來時,根本不知從何處解發包的甄婉,只得放下手,躺了下去。
因為不能背對他,又有發包硌著,她只能面向魏崢。
在躺下的那一刻,她就把眼睛合上了。
心裡打定主意,跟甲殼蟲一樣裝死到底。
“你父親送了家書給你,我放在書房了。”
甄婉:“……”
說的好聽,還不是疑心太重,他先看了。
正想如何頂撞回去,讓他沒臉的甄婉,突然被他拉進懷裡。
還沒等她睜眼,他就貼唇下來,“擦的什麼,好香。”
一邊說,一邊還埋頭在她頸肩聞了起來。
有那麼一個詞,從甄婉腦子裡冒了出來,虎嗅薔薇。
雖然魏崢長得冷雋,不是糙臉大漢,但他的動作野蠻極了。
不適應他硬湊上來,甄婉仰頭往後躲,“沒擦什麼,是點的香。”
魏崢往外聞了聞,又回到她身上,最後從她腰間扯下香囊。
甄婉一見,大為無語,“是雪沅配的香料。”
說話時,就見他放到鼻子下細聞,“太多,就有些雜了。”
是你太挑吧?
甄婉沒說話。
魏崢只聞了幾下,就放到了一邊,又把甄婉撈進懷裡。
不過,這次他沒亂動,甄婉只能僵硬地悶在他懷裡。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好像自從他發燒,她救他後,魏崢就不怎麼提防她了。
這個提防,不是言語之間的那種勢均力敵。
而是,他的身體。
就好像兩個人的氣場,慢慢的交叉,又重疊起來。
距離,一點點被拉近,沒了疏離感。
也可能是,女人的第六感吧。
總之,她覺得他好像不怎麼排斥她了。
具體什麼原因,甄婉不知道,也懶得去想。
見他老實點,就閉眼催睡。
任是在心大的女人,跟陌生男的同處好幾晚,也沒法在對其置之不理了。
這種感覺很微妙,也讓她很難受。
以前她對魏崢,都是能躲就躲,在不裝看不見。
可是現在,他整個人根本無法再被忽視。
即便他什麼都沒做,只是睡覺,也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,充斥在這個房間。
好像冬眠的猛獸,養精蓄銳著。
背完了道德經,甄婉就開始背金剛經,總之就是不敢讓自己停下來。
只因現在,她被魏崢桎梏在臂彎裡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但讓她沒想到的是,魏崢竟然沒一會就發出鼾聲,而且還挺響的。
甄婉倏地睜開眼,眼睛不眨地看著睡著吹氣的魏崢。
她還真沒聽過他打鼾,一般她醒來時,他要不就是沒人影了,要不就是早她一步醒了。
至於她睡著後,他有沒有打,她是不知道的。
只是,看著睡的好似天地無無物的魏崢,她莫名想笑。
還當他鐵面戰神,原來就是普通人,也會打鼾。
他是平躺著的,冰削的眉,舒展開後,都快夠到墨髮邊了。
這種面相,在相書裡,都是有經韜緯略之才的。
鼾聲均勻,讓一開始還懷疑他是裝睡的甄婉,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。
沒想到,他是一秒入睡的人。
本來就不習慣被他抱睡的甄婉,此刻聽著耳邊鼾聲,哪裡還睡得著。
但又不敢動彈一下,只能掰著手指頭玩。
正一個人玩得樂呵時,猛然發現,鼾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。
“嗤。”魏崢實在忍不住,笑出了聲。
被嘲笑了的甄婉,鬱悶得頭都不抬了。
她是無聊好吧。
“褚羌那邊有一種長得像獅子的狗,等我回來,給你帶一隻。”
應該是獅子狗吧?
不過甄婉沒興趣,“我不喜歡狗。”
她以為他是她無意間給碰醒了,還要接著睡的,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起來了。
“貓就別養了,愛撓人。”意有所指的目光,落在甄婉的纖纖玉指上。
那上面,磨得有些尖尖的指甲,透著粉紅。
被識破了的甄婉,趕緊把指甲藏好。
魏崢讓她剪指甲,她偏要留,總之他不讓什麼,她就擰著來不可。
天長地久的,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