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話音一轉,“這徐州的,太不是好東西了,他們城門一關,這大量的流民,都竄到我們淮陽了。”
魏老夫人之所以留他,也是因為此事,“若這徐州一直不開門,我府上的糧食,也怕撐不過三日,若不早做處置,到時流民暴亂,傳到朝廷,又是一樁麻煩事。”
郡守滿臉苦澀,“這南詔,見運河結冰,就派人偷渡,有好些都是從郭家那邊竄進來的。
這郭家軍,與咱們魏侯,隔著運河對望,本該守望相助,誰知道他們出了什麼紕漏,這封線竟然沒封鎖住。”
魏老夫人到這才知曉內情,只因這魏崢,也是個報喜不報憂的。
所以,軍中的情況,魏老夫人也並不比別人知道的早。
這時郡守又道:“這城中糧商,坐地起價,魏侯怕軍糧延誤,前些日子就派人運走了一批。
如今城中的糧倉,要接濟咱們淮陽的還夠,這要是流民一多,徐州的也往這邊趕,可就麻煩了。”
魏老夫人目光沉沉,也知這些當官的,都是獨善其身的貨,哪裡會顧流民的死活。
兩人說話這會,果然就見那粥要見底了,可流民還很多。
好在甄婉一早有預判,讓兩人吃一碗,這才勉強夠數。
她先前讓傳遞時,也是想查數的心思。
等鬧事的都去排隊,估摸著是絕對不夠了,就讓兩人喝一碗粥,晚上還會在來布粥,這才沒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流民,又起鬧事的心思。
當然,她也不是自作主張,而是本來晚上就會施粥,只不過,先前在城裡的,不想跟後面一直要鬧事的說。
後面來的,墊了肚子,也怕晚上沒得吃,看前面的不做聲,也就只候在一邊,等著施粥。
魏老夫人走了過來,誇甄婉,還好她機智。
甄婉倒不好貪功,“幸虧老夫人請了郡守大人帶兵來,這些人才沒敢在鬧。”
:()殿前歡,國運夫君以江山為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