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孤的孩子!”蕭凜皺著眉頭開口,“孤跟香香公主之間,更是半點關係都沒有!那女人就是個花痴瘋子,誰要喜歡她?更不會為她動心!她那身上的香粉味兒,能薰死一頭牛!孤當時是在她那兒養傷,但孤跟她之間,清清白白,莫說是生娃,孤連她的手都沒碰過!是她非要纏著孤,甩都甩不掉,煩死了!”
他是真是很煩,煩透了。
可是,卻忘了眾人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小福身上,根本就沒注意到他。
見他忽然連珠炮般的說出一長串話,都有些懵。
不過,在場的都是聰明人,很快就明白,他們的對話,被他聽到了。
他又是跟蘇離一起來的,所以,蘇離定然也聽到了。
所以,這番話,與其說是跟他們解釋,倒不如說是跟蘇離解釋。
大家很快反應過來,都訕笑附和,幫他說話。
“我們就是胡亂猜測罷了!”謝老夫人反應最快,“你說沒有,那肯定就沒有!其實過了那麼多年,我哪還記得你幼時長什麼樣?只是覺得這小娃兒跟你幼時一樣好看罷了!”
說完,覺得自己靈機一動找的這個藉口非常完美,便又對著蘇離強調了一句:“對!其實說像,並不是真是像!而是一樣的好看!阿凜幼時生得可漂亮了!人見人誇!”
蘇離知她心意,微笑配合:“那是自然!殿下現在便這般好看,幼時定是可愛俊俏惹人愛!長得好看的人,其實都是相似的!”
“就是這樣!”謝飛宇也幫著往回圓,“之前我聽許大胖說這事,就覺得不可能!殿下跟香香公主之間的事,我也是知道一些的!也就是她對你有救命之恩,你沒法真的冷下臉趕她走,只能由得她在你軍帳內晃悠!要是換作別的女人,早被你扔出去了!”
說完忽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夠狠,生恐蘇離誤會,忙又補充道:“其實殿下也扔過香香公主的!那次慶功宴,殿下喝醉了,香香公主偷跑上塌,陪殿下睡了大半夜!”
“咳咳!”蕭凜聽到這話,大聲咳嗽起來。
這種事,又不是什麼好事,就沒必要再細說了!
可惜,謝飛宇說到當時之事,只覺得有趣好笑,忍不住想多說兩句,完全忽略了他的咳嗽聲。
他心裡覺得,說得越多,越顯得自家外甥坐懷不亂,不近女色,遂愈說得細緻“那個時候,可把殿下氣壞了!連被子一起扔出去了!現在想一想,那個香香公主,膽子是真大,臉皮是真厚啊!居然偷摸的給殿下下那種藥!殿下當時被她弄得狼狽不堪!啊,對了,殿下,她當時沒佔到你的便宜吧?”
“飛將軍覺得呢?”蕭凜看著他,牙根又開始發癢了。
這也就看在他是自已親舅舅的份上,換作是許薔,他非得把她掐死在薔薇刺中!
許薔正樂呵呵的站在那裡吃瓜,忽覺如芒在背,擰頭正對上蕭凜那雙要吃人的眼,嚇得頭一縮,躲到了蘇離身後。
“以孤的品性,她便算給孤下藥,孤也不會多看她一眼!”蕭凜磨著牙硬著頭皮繼續解釋,“而且,飛將軍一定記錯了!她也沒有機會陪孤睡大半夜!孤枕戈待旦,時刻警醒,臥塌之側,豈容他人酣睡?若不是認出是她,她早就死於孤劍下!便算這樣,孤也削去了她一頭長髮!”
“是是!”謝飛宇訕笑附和,“是臣記錯了!但臣記得,她散著頭髮,在你營帳外,嚇得瑟瑟發抖,從那以後,便再不敢出現在殿下面前了!”
“她若再敢胡來,孤才不管什麼救命之恩,絕對要殺了她!像這樣的女人,孤厭惡至極,又怎會跟她有肌膚之親?你們不明真相,就胡亂猜測,將一個小鬼娃隨意安在孤頭上,豈不是毀了孤的清白名聲?孤……孤現在還是童子之身!”
最後四字一出,院內諸人盡皆石化了!
連蘇離也愣在了那裡,呆呆的看著蕭凜。
有那麼一瞬間,她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童子之身這樣的話,斷然不能從蕭凜的嘴裡說出來吧?
莫說是他這種威嚴冷酷的殺場宿將,便算是那剛剛成年的愣頭小子,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的人,將這樣的話宣之於口!
所以,一定是她聽錯了!
然而,當她的目光落在身邊的許薔和謝老夫人等人臉上,她又覺得,自己並沒有聽錯。
不然,為什麼身邊諸位,都一幅被雷劈了的,驚愕至極的表情?
這一刻,原本歡笑熱鬧的諸人,像是被蕭凜施了定身法,全都變成木雕泥塑一般,俱張口結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