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館這邊的動靜,孫晨盡皆彙報回宮。
“如殿下和蘇姑娘所料,那東婉果然身負異能!”他將所見所聞細述了一遍,“屬下親見她用幻顏術將自己變成殿下和蘇姑娘模樣,莫說是旁人,便算是屬下,都被唬了一跳!細察之下,雖身形有異,但足夠以假亂真了!若非殿下提前示警,屬下都要上他們的當!”
“這易容術真真邪門!”何良亦是嘖嘖稱奇,“然而比這術法更奇的,是他們不知用了何法,我們眼睜睜見他進了一處房間,欲近前窺探,可眼前卻白茫茫一片,那房間竟似忽然掩於一場濃霧之中,什麼也尋不見了!殿下可知這又是什麼術法?”
蘇離和蕭凜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道:“結界!”
“結界?”何良和孫晨俱是一怔,“那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們可以將其理解為障眼陣法!”蘇離解釋道,“用此陣法,可掩其形蹤封其聲,令追蹤之人如身處大霧之中,觀覓其形!”
“她竟這般厲害?”孫晨愕然,“她莫不是跟淑妃蕭玦一樣,也是妖魔鬼怪吧?”
“想來應是一丘之貉!”蕭凜道,“可查清他們所去方位住著何人?”
“是南明國的婢女隨從!”何良回,“但他們具體進的哪一間,我們就不清楚了!我們才追到那一處,眼前便盡是白霧茫茫,什麼都瞧不見了!更聽不到任何聲音!”
蘇離聽到南明國婢女幾字,心裡倏地一動。
不知為何,她腦中忽然想起那個被喚作柳兒的婢女了。
這是一種直覺,來得如此強烈,好像冥冥之中,有什麼指引著她一樣。
“南明婢女中,有一個叫小柳的……”她道,“你們回去查查她吧!”
“可是發現什麼了?”蕭凜問。
“也未有什麼發現……”蘇離笑著搖頭,“但不知怎麼的,就是覺得她不順眼!”
“讓阿離不順眼的人,那自是得好好的查一查!”蕭凜笑笑,看向孫晨和何良。
“屬下這就回去細查!”兩人忙拱手。
“暗查吧!”蕭凜道,“免得打草驚蛇!孤想看看,他們到底有什麼貓膩!”
兩人應下告退,那邊李如風疾步而來:“蘇姑娘,剛得到訊息,蘇府出了點小事……”
蘇家人今日正忙著搬家。
前段時間,因為情況特殊,一直在謝府住著,這會兒諸事平定,蘇老夫人便計劃搬回蘇府,請人算了日子,今日剛好是黃道吉日,一大早便忙活起來。
大夫人謝氏帶著女兒謝欣和謝去遠前去幫忙。
兩家人同為將門,又同遭劫難,本就惺惺相惜,經過這段時間的共患難,感情更勝以往,兩家的小輩亦是來往密切,情感深厚,此時大家聚在一處,俱是喜笑顏開。
蘇驚寒和謝雲遠幾人聚在一起研究各式武器,在那裡切磋試練,蘇燦之和謝欣幾人則在旁觀看,俱是興致勃勃,正歡快間,忽見門房老張急匆匆跑進來,徑直往花廳而去,因為跑得太急,還跟羅挺撞了個滿懷。
他上了年紀,自不能跟羅挺這種武夫相扛,被他撞得差點跌倒,好在羅挺反應快,一把扶住他,笑道:“老張,你急慌慌的做什麼呢?一把老骨頭,回頭再撞散嘍!”
“外頭來了無賴!”老張說著,往蘇燦之這邊看了一眼,壓低聲音說了幾句。
羅挺面色微變,拍拍他的肩,轉身往門外而去,老張則一路小跑進了花廳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蘇燦之幾人看出不尋常,都停下手裡的事,一起往花廳而去。
還未進廳,便聽到蘇老夫人的怒喝聲:“這賊廝,老身未騰出空尋他的麻煩,已是便宜他了!他竟還敢來我們蘇府尋釁滋事!他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!”
“我看他是來者不善!”老張道,“他可不光自己鬧,還把兩個孩子也帶上了!他才剛到門前,後頭便跟來了一堆圍觀的人,對我們蘇府指指點點!這會兒正在那裡敗壞燦姐兒的名聲呢!說的那些話,簡直不堪入耳!”
蘇燦之聽到這兒,心知他說的是誰,腦子裡“嗡”地一聲,不由渾身急顫!
回家這麼久,她都快忘了葉希元那隻惡狼了!
之前在西郊,他來家中鬧事,蘇離只用一招,便令他渾身劇癢,那之後,這人便似銷聲匿跡一般。
後來蘇離和蘇老夫人差人打探過,知道他那癢病一直未好,渾身潰爛流膿,一直纏綿病塌,日子過得十分艱難,竟有病入膏肓之感。
他已是這種境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