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現在外面都傳,說她的藥方是抄蘇離的!”赤宵道,“蘇離把所有的藥方,都賣給了濟世藥館!蘇離所制的殺疙丸,效用絕佳,比靈歌丸不知好用多少倍!”
“還有這種事?”蕭帝一怔。
他是在應對靜王等人時,接到的訊息,當時並未細問。
“確有此事!”蕭玦點頭,“那殺疙丸也的確好用!兒臣現在也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!”
“這種事,其實很好搞清楚!”一道輕柔嗓音自書房外傳來,繼爾,一道嬌柔身影悄步走出進來。
“母妃?”蕭玦忙上前相迎。
來人是淑妃蕭柔。
“柔兒!”蕭帝看到她,亦是眼前一亮,滿面含笑走過來,輕輕挽住她的手,朝赤宵使了個眼色,“把門關好,未經朕的允許,不許任何人進來!”
赤宵會意,和雷德福一起退出,各守在房門兩側。
“柔兒可是也聽說玦兒的事了?”蕭帝笑問。
謝柔點頭:“方才聽宮人在那裡亂傳!臣妾聽了一嘴!”
“哪些人敢亂傳此事?”蕭帝冷下臉,“立時打殺了!”
“何至於此?”謝柔搖頭,握住他的手,“他們也都是順嘴一說,算不得什麼!陛下若真打殺了他們,反叫別人起疑心!”
“可這次,別人已經起疑心了!”蕭帝道,“不然,玦兒也不會有今日這無妄之災!”
謝柔嘆口氣:“這也算不得什麼災!他被陛下保護得那麼好,也該出來歷練歷練了!”
“還是你想得開!”蕭帝輕笑,“不過,你放心,有朕在,任人也不敢動他!”
“皇上就是太慣著他了!”謝柔嬌嗔,“依臣妾說,此事,莫如就放手讓他自個兒處理!總不能出什麼事都讓陛下兜著!他總要學著獨擋一面!”
“這個不急,慢慢學!”蕭帝笑道,“對了,你最近睡得還好嗎?失眠之症,可有緩解?”
“好多了!”謝柔道,“自從用了江清歌的主子,一覺睡到天明,再好不過了!陛下千萬莫聽外面的謠言,江姑娘的醫術,再好不過了!倒是那個蘇離,臣妾記得她是江侯養在鄉下的孩子吧?大字都不識幾個,她能懂什麼醫術?你們可有親眼見過她治病救人?”
“那倒沒有!”蕭帝和蕭玦一齊搖頭。
“可你們都親眼見過江清歌救人!”謝柔道,“上次你暈迷不醒,也是她用靈符水將你喚醒!這可是實打實做不得假的!說她不會醫術,只會抄藥方,這種謠言,你們也敢信?我看呀,蘇離怕也是那幕後之人所用的一把刀?專門用來拉江清歌下水的?順便再把玦兒你也牽扯進來!”
“聽你這麼一說,極有可能!”蕭帝點頭,讚賞道,“柔兒,還是你想得深遠!”
“陛下過獎了!”謝柔笑道,“臣妾的病是江姑娘治好的,自是信任她!”
“所以,玦兒,你看,這又是一個教訓!”蕭帝道,“凡事不要聽風就是雨!輕易被別人左右!要學會明辨是非!”
“父皇教訓得對!”蕭玦用力點頭,“兒臣差點真的信了!現在想來,蘇離一個棄婦,爹不疼娘不愛,夫君婆婆不喜,人又蠢笨如豬,如何有膽去濟世藥堂獻藥方?那濟世藥堂的人,又如何肯信她?想必,是有人從中介紹,真正偷藥方的人,其實是蘇離才對吧?有人在幕後指使她,讓她針對江清歌,再用江清歌把兒臣拖下水!”
“你算是觸到事情的根本了!”謝柔嘆口氣,“可惜她太過貪心,不然,也不會被人抓住這樣的把柄!無論是蕭允又或是江斐,那可都是陛下的肱股之臣……”
她看向蕭帝,“陛下,臣妾現在懷疑,那幕後之人,就是想用此事,離間您和他們的關係呢!不如,您先將他們都宣進宮中,細問一番,再做計較吧!”
“愛妃所言極是!”蕭帝一向寵信淑妃,對她的話自是從善如流,扭頭看向內侍雷德福,道:“傳朕的口諭,讓蕭允江斐江清歌還有誰……總之,跟江清歌的相關人等,全都宣進宮來!”
雷德福的旨意到時,江清歌和蘇氏還未及進江家大門。
門上塗了糞,門口一堆垃圾,後門也被巨石堵住,還有憤怒的病患在那裡發洩著,江斐氣得腳都跺腫了,帶著一眾護府兵衝殺出來。
然而才剛出門,便屢遭暗算,那些病患如有神助,堂堂侯爺帶著那麼多士兵,居然奈何他們不得,反被他們當場唾罵,甩了一頭一臉的牛糞!
江斐雖是武將出身,但容顏俊美,一向又以儒將自詡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