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走出公主府,外頭不知何時,已經圍滿了平民百姓,得知明真已死,眾人則歡呼雀躍!
“誰說公主府有免死金牌的?明真那惡公主犯下了罪孽,咱們殿下照樣處死她!王子犯法,與民同罪!”
“沒想到殿下真的處死了明真,太好了!真是太好了!大蕭終於又少了個大禍害!”
“可不是?這個明真,表裡不一,虛偽惡毒,這些年撈盡了清名,卻也做盡了惡事!我等屁民,皆敢怒不敢言!還以為她會做一輩子的孽呢!沒想到殿下一出手,直接就給解決掉了!真真是大快人心啊!”
“殿下是誰?那可是以剛直清正聞名天下的東宮太子!當年蕭帝縱容其心腹太監作惡,無人敢問,到最後,還不是殿下冒著太子位被廢的風險,暗查證據,跟蕭帝硬剛,硬是把那老賊從御前大總管的位子上扯了下來,砍了頭,示了眾,平了民憤!”
“有這樣的明君聖主,是咱們百姓之福啊!這大蕭有殿下做主,將來必是海晏河清,國富民強!”
……
人群歡呼著,溢美之詞不絕於耳,熱烈的追隨著蕭凜和蘇離,將他們送了很遠,還是不肯停下來。
蕭凜看著身後那湧動的人群,腦中又開始有記憶翻湧。
以前有新的記憶湧出時,他會特別開心,也會十分留意,這關乎他能否衝破幻境,自然是知道得越多越好。
可這一次,他卻滿心排斥,下意識的晃了晃腦袋,試圖將那些記憶晃散晃亂,最好再也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才好!
然而記憶這種事,並不能完全受他的控制,他愈是不想看,有些畫面卻愈是清晰,清晰得叫他心驚膽戰,渾身顫慄,頭又隱隱約約痛起來!
“殿下?”蘇離關切的握住他的手,凝神給他診脈,“你的臉色好難看,可是哪裡不舒服?”
“沒有!”蕭凜搖頭,岔開話題,“真沒想到,明真居然觸了這麼大的民憤!這麼多年,我竟絲毫沒有注意,她竟作了那麼多惡!我記得李家人雖然脾氣暴躁了點,但卻都是赤膽忠心光明磊落之人,怎的竟生出這樣的一個女兒來?”
“應是被長公主寵壞了吧?”蘇離猜測著,“李家滿門忠烈,她是僅存的遺屬,又得封公主,有了皇親貴胄的身份,這樣的人,到哪兒都有人護著寵著縱著,生恐委屈了她!天長日久,就縱得無法無天了!”
蕭凜低嘆:“可我記得長公主姑姑以前是個通情達理善良溫和之人,做人做事,也極有原則的,便算是溺愛了些,在這大是大非方面,不該有這麼大的偏差的!”
“這個,我也不好說了!”蘇離搖頭,“畢竟,我與她不熟,並不瞭解她!”
“你說,明真所做的這些惡事,她到底知不知道?”蕭凜又問,“是知道假裝不知道,還是當真被矇在鼓裡,今日才知曉?”
“看她的表情,似是今日被揭露出來,才知道這地室之事!”蘇離回,“不過,常在河邊走,哪能不溼鞋?明真害了那麼多人,那些人的親屬便算懼著她們的身份,也不可能任其蹉磨,平日裡,肯定是有風聲會透出來的!只是她愛女心切,便如同被人矇住了雙眼,若非像今日這般,有鐵一般的事實赤果果的擺在她面前,她是萬萬不肯相信的!”
“是啊!”蕭凜輕嘆,“經由這一事,她也是身敗名裂了!我都不知要如何處治她才好!若是輕拿輕放,未免太對不起那些死者,也難平民憤,可若重罰,又覺得對不起皇爺爺的囑託!”
“既如此,不如直接送她去守皇陵吧!”蘇離道,“那地方清苦寂寞,於她這種金枝玉葉養尊處優的金枝玉葉來說,算是重罰了,她縱出那樣的女兒,害死那麼多條人命,皇爺爺泉下有知,定然也不會怪你的!”
“這倒是個好法子!”蕭凜點頭,“那便聽你的,就讓她去守皇陵!對了,阿離,等我們把這些事處理完了,就成親吧!”
他忽然道。
蘇離的思緒還正圍繞著公主府的事打轉兒,聽他如此說,不由失笑。
“殿下,從你求婚以現在才多久?禮部那邊還備好,如何成親?你若是個普通男子,倒也無所謂,一切從簡即可,左右我也不是很看重這些儀式,但如今你身份不同,若辦得太過倉促,便是有失國體了!”
“是啊!”蕭凜點頭,“其實便算我不在這位上,也不可過於倉促,我求婚就那麼倉促,婚事再辦得倉促潦草,也太對不起你!於你於蘇家的面子上,也不好看!旁人會議論說,我不夠看重你,才會如此倉促行事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