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董,江夫人。”
“時總,時夫人。”
宋硯辭看向幾人,垂下了些頭,作恭敬狀態。
“我今天是來道歉的。”
時良榮眉頭緊蹙,擺了擺手不悅道。
“宋總,我們時家小門小戶,受不起您的道歉,您還是請回吧!”
江凝也是冷哼一聲,“硯辭啊,我老公和你爸爸以前也是朋友,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。”
“按理說有這個情分在,我也不應該對你咄咄逼人。”
她瞪了曹安蘭一眼,“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媽,把我女兒罵的那麼難聽,還把我閨蜜氣進了醫院,這事兒可就沒那麼簡單了!”
縱然曹安蘭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可此刻被三番兩次的羞辱,臉色也是極其難看,可又不敢說什麼反駁的話。
宋硯辭低著頭,聽著江凝教訓他,沒有絲毫的不悅。
“這件事是我和我媽的錯,我今天就是來道歉的。”
時良榮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“道歉?”
他冷笑一聲,“我女兒被你媽那樣羞辱,我妻子被氣得進了手術室差點沒命。”
“你覺得你道歉能有什麼用?”
宋硯辭神色清冷,幾乎毫不猶豫,屈膝朝地上跪了下去。
“宋硯辭!”
時笙滿眼震驚地看著他,眼眶倏然便紅了。
她立刻便想上前將宋硯辭拉起來,可還沒來得及過去,手臂便被江宴禮抓住。
他壓低了聲音道,“先別衝動。”
江宴禮顯然也沒想到宋硯辭會當著整個帝都城豪門貴族的面,向他爸媽和時叔叔時阿姨下跪道歉。
他眉尾輕挑,面上不顯,心底卻對宋硯辭多了幾分敬佩。
周圍圍觀的眾人,見到這一幕也都震驚不已。
那可是宋硯辭啊,心狠手辣,雷厲風行,動動手指便能讓四大家族之一的孟氏集團萬劫不復。
幾乎是整個帝都城最恐懼的存在。
可如今,他卻心甘情願地跪在那兒,把自己所有的尊嚴都拋之腦後,就為了向時家和江家的人道歉。
不對——
他這麼卑躬屈膝地道歉,是為了能和時小姐在一起!
這樣想著,眾人看向時笙的眼神都複雜了許多。
曹安蘭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當眾下跪,頓時有些急了。
“硯辭,你在做什麼?!”
她臉色漲的有些紅,急著想要把宋硯辭拉起來。
宋硯辭劍眉微蹙,避開了曹安蘭的觸碰,轉而抬眸看向時良榮和吳芸。
“叔叔阿姨,這件事是我媽的錯,我作為她的兒子,自然也難逃其咎。”
“更何況,我沒有保護好笙兒——”
他脊背繃得筆直,聲音清冷磁性,“我不知道怎樣做才能得到幾位的原諒,只好以這種方式,讓幾位看到我道歉的誠意。”
時良榮和吳芸也沒想到宋硯辭居然會當眾給他們跪下,一時十分震驚,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江承允見狀,劍眉緊蹙,看著宋硯辭道,“硯辭啊,你的誠意我們沒懷疑過。”
“我們不讓你和笙兒在一起,也不是因為不相信你對笙兒的情誼。”
“你還是先起來,我們找時間再聊。”
宋硯辭固執地跪在地上,遲遲沒有動作。
他很清楚,錯過了這次機會,再想讓他們鬆口,就很難了。
他的聲音清冷磁性,不慌不亂,“叔叔阿姨,如果你們有什麼顧慮,都可以說出來,我會盡力去解決的。”
時良榮輕嘆了口氣,看著宋硯辭蹙眉道,“宋總,你何必如此呢?”
“你是天之驕子,即便和笙兒分手,這世界上也有很多優秀的女孩,你大可以……”
宋硯辭打斷了時良榮的話,聲音清冷堅定,“如果不能娶笙兒為妻,我此生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“別人再好,也不及笙兒萬分之一。”
時笙聽到這話,眼眶通紅,心疼地看著宋硯辭。
她走到時良榮身邊,纖細手指扯著他的袖子,低聲哀求。
“爸爸,我是真心喜歡宋硯辭的,你就成全我們吧。”
說完,她又看向吳芸,滿眼祈求,“媽媽,求你了——”
“我真的不能沒有宋硯辭。”
時良榮眉心緊蹙,看著宋硯辭,重重嘆息一聲,“宋總,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