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,原本都已經快忘的事兒,便又被提了起來,並且越想越窩火,這才不顧可能會被王氏罵個狗血噴頭的風險,回了趟褚大伯家。
褚芳原是想著,這事兒王氏要是知道了,定也是心裡不痛快的,她只要跟著添添柴,讓火燒得更旺些,到時候王氏自然會到褚家老宅去找沈鹿竹麻煩的,而她只需要跟著她阿孃一起過來就是,到時候在那破鋪子門前一鬧開,有外人在,被揭了短她阿孃又是長輩,料想他們也不敢做啥,只有幹吃虧的份!
可誰想到,王氏氣歸氣,卻始終沒提要到老宅找沈鹿竹算賬的事兒,褚芳只能再想別的法子,一個能吸引王氏幫著一起到老宅,找沈鹿竹麻煩的法子。
好在她記得不是褚阿爺就是褚阿奶,似乎是七月份的生辰,這便提了起來,家裡長輩過生辰,褚三叔跟褚義那兩口子不表示表示孝心,說不過去吧,那鋪子那麼掙錢,給的少了還不得被村裡人戳脊梁骨,這樣一來,她阿孃賠進去的銀子,不就都回來了?
王氏一聽果然來了興趣,母女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,隨後趕忙去跟褚阿爺說了要給他大辦生辰的事兒,雖沒趕上大壽,可子女們張羅著要給自己過生辰,褚阿爺還是很高興的,也沒多想便應承了下來。
可正當褚芳跟王氏要來褚家老宅的時候,卻被聞訊趕來的李氏攔了個正著,李氏先是找了些旁的藉口,試圖阻止王氏去褚家老宅鬧事,見沒辦法打消王氏的念頭,最後只能又搬出了褚仁,王氏這才有些猶豫。
褚芳哪能叫李氏這麼輕易地就壞了自己的事兒,於是便上前跟李氏爭論了幾句,可她哪裡是李氏的對手,最後不僅沒能拐帶來王氏,還被李氏扣了個阿爺指望著她傳信兒的帽子,這下她不想來褚家老宅也得來了!
來的一路上,連著之前被坑了的事兒,褚芳越走心氣越不順,結果今兒也不知道是怎麼的,事事跟她作對,不僅老宅門前的鋪子沒開門,就連大門她都是叫了許久才有人來應的!
沈鹿竹聽了褚芳的話,雖然有些詫異,褚阿爺今年突然要過生辰的決定,但卻不妨礙她懟褚芳:“信兒遞完了就走吧,孝不孝順的就不勞堂姊操心了!”
“你!”褚芳正欲還嘴,就見褚義再次上前了一步,想起他方才動怒的樣子,突然有些畏縮“哼”了聲,摔上院門就走了!
不速之客終於走了,眾人忙圍到沈鹿竹身邊,關心她的情況。
“表嫂可有哪裡不舒服的,胸悶不悶?”
褚義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家的小妻子:“阿竹,要不要我去請阿爺過來?”
沈鹿竹連連擺手:“不用不用,你們別擔心,我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,我也沒怎麼動氣,被氣得半死的該是褚芳才對。”
褚三叔也關心道:“鹿竹以後少理這些人就是,咱們過自己的。”
“好,聽三叔的。”
褚秀秀也道:“下次堂姊再來,我就先陪著堂嫂回屋待著,咱們不見她!”
“成,不見她!抱歉讓大家擔心了,我以後肯定不這麼幹了,看見他們我都躲得遠遠的!”
褚義見妻子似乎真的沒什麼事兒,這才鬆了口氣,扶著人慢慢往堂屋走去。
韓嬸子見這一家也沒有個年長的女性在,不由得十分擔憂沈鹿竹的狀況,想了想還是跟著去了堂屋,想要勸一勸她,跟她說說這事兒的嚴重性:“鹿竹,褚義,你們別怪嬸子我多嘴,像剛才這樣的情況,鹿竹你以後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才是,一是你現在這狀況生不得氣,再來這萬一那人要是發起瘋來,真衝撞到你這肚子,那可不是開玩笑的!”
沈鹿竹看著面前一臉擔憂的韓嬸子,實在想不起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說漏嘴過:“韓嬸子怎麼知道我懷孕了的?”
“我不是故意想打聽你的事兒的,只是說是和湯藥才忌口的,我在家裡也沒見到草藥,也沒見到煮藥的砂鍋,又看家裡人整日對你都小心翼翼的,就自己猜測了下,不過鹿竹你放心,嬸子我絕對不會出去跟外人說的,我肯定好好照顧你!”
沈鹿竹笑了笑:“韓嬸子誤會了,我不是那個意思,是我聽說頭三個月還是不要張揚得好,所以才沒對你說實話的。”
韓嬸子點點頭:“我知道,我知道,咱們這兒都是這個習慣,你放心嬸子我肯定更小心地照看你,那我就先去灶房了,鍋裡還燉著湯呢!”
“韓嬸子自去忙就是了!”
眼看著快要到午飯的時辰了,褚三叔索性便不再會後院的作坊了,而是討論起了褚阿爺要過生辰的事兒:“阿爹今兒年應該是六十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