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是啊!我都是想你想的!”
褚義盯著妻子那張滿是虔誠的小臉,要不是她每日和元霜玩得不亦樂乎,自己還真就信了!
隨後搖搖頭,端過一旁的水盆,進行小兩口晚間的常規專案,一起泡腳。
沈鹿竹見褚義沒有回應自己,於是把自己泡在熱水裡的腳悄悄往前挪了挪,大腳趾一點一點挪到了褚義的腳上,輕踩住點了點:“你不相信我?真是想你想的!”
“嗯,我們阿竹想我想的都睡著了!”
嗯?不相信就算了,怎麼感覺這話裡略帶嘲笑的意思呢!
沈鹿竹挑了挑好看的彎眉,眯起了眼睛,猛地用腳拍打了下水面,盆裡的水受到衝擊,一下子濺得到處都是,見褚義被這突然的狀況嚇了一下,沈鹿竹不顧形象地笑得整個人都攤在了身後的炕上!
褚義無奈地擦拭著妻子跟自己身上的水漬:“淘氣!”
鋪子裡最近的生意不忙,除了偶爾買賣紙錢,再就是規整下作坊和各家新送過來的紙錢,倒也不是什麼費力氣的活兒,褚義最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鋪子裡的,褚禮要去上學堂,褚三叔時不時地要盯著作坊那邊。沈鹿竹自己又幾乎日日都陪著元霜做嫁衣,索性就把秀秀帶在身邊。
一來方便秀秀看書的時候遇到什麼不會的字方便問,二來秀秀今年也已經十三四歲的年紀了,在他們附近這村裡有些早的,這年紀都已經定了親了,褚三叔倒是不著急,沈鹿竹也覺著女孩子還是不要太早了成親得好,可像做衣裳、繡花樣這種活兒讓她跟在旁邊看看也好,畢竟不管成不成親、何時成親,這些手藝倒都是以後用得上的。
這日褚義正待在鋪子裡,跟閒來無事過來打發時間的褚平他阿爹閒聊,就見一位似是有些面熟的嬸子推開了自家鋪子的大門。
來人進了鋪子後,盯著在櫃檯後面的褚義看了半晌,隨後不確定地問道:“這是褚家的鋪子吧?你是……褚義?”
褚平他阿爹扭頭看了那來人一眼,覺著很是眼熟,隨後皺起了眉頭,似乎是在回憶這人是誰:“吳氏?”
被喚作吳氏的人,也扭頭看過去,似是終於見到了個熟面孔,彷彿鬆了口氣:“是住在隔壁的,秀秀她堂伯吧,對是我,吳氏!”
褚義這時也才想起來這吳氏是誰,不正是褚三叔之前的那個妻子,褚秀秀她親阿孃嘛!
吳氏跟褚平他阿爹寒暄過後,再次轉向了還在愣神的褚義:“你是褚義吧,我是你三嬸兒啊!”
褚義頓了下,那句“三嬸兒”到底還是叫不出口,便只喚了聲“嬸子。”
“你都長這麼大了,這要是平時在村裡走著走著碰上的,還真是認不出來!”
吳氏說完見褚義也沒什麼反應,於是便只能自顧自地再次開口道:“秀秀她在家的吧?我今兒來是想見一下秀秀……”
褚秀秀今兒和往常一樣,陪著褚三叔在作坊待了一陣後,就從後院往前院的客房走來,剛到前院,就正趕上褚義推開了鋪子的後門進院。
褚義見到褚秀秀便停下了腳步,隨後說道:“秀秀,你跟堂兄來一下,有人要見你。”
褚秀秀愣了下,想不通是誰要見自己,但堂兄是不可能騙自己的,於是晃了晃手裡拿著的那本遊記:“堂兄,那我先把書放到堂嫂那邊去。”
褚義又向前走了兩步:“沒事兒,給我吧,我幫你送過去。”
褚秀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,將手裡的書遞了過去,隨後就要上前推開鋪子的後門,卻被褚義再次叫住。
“秀秀。”
“怎麼了堂兄?”
“是你阿孃。”
“阿孃?”褚秀秀正要推門的手,像是觸電了一般,猛地一下收了回來,她阿孃跟她阿爹和離那年,她才五歲。這麼些年她阿孃從未回來看過自己的親閨女兒,除了在最開始的那段日子,褚秀秀還曾鬧過要找阿孃,後來慢慢地就再也沒提起過了,現在連她長什麼樣子的記憶都已經很模糊了。
當年那事兒發生的時候,褚義已經十四歲,是個大孩子了,所以很多事情還都記憶深刻,見堂妹這般表現,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,畢竟就連他剛剛都被突然上門的前三嬸兒吳氏給嚇了一跳!
“堂兄,我……她有說找我是什麼事兒嗎?我阿爹是不是還不知道?”
褚義搖搖頭,方才吳氏明確表示了不想跟三叔碰面的想法,褚義原是打算等秀秀去了鋪子,自己就去後院知會褚三叔一聲的,可眼下見她似乎並不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