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:“沒見過嘛,我們就是看看,娟兒你別介意,我這就去看看小寶去。”
王鐵成聳聳肩,就好似真的只是無聊好奇才拿起來看看的:“不碰就是了,瞧給你緊張的……這就是你給褚家做紙錢用的東西?”
蔣娟奇怪地看了王鐵成一眼,轉身將東西都藏好:“跟你有啥關係,不看孩子就出去!”
王鐵成這次被懟了都沒有吱聲,只是在一旁假裝看小寶的時候,眼睛卻時不時掃向蔣娟方才藏著印板的地方。
三人不尷不尬地在屋裡看了會小寶的睡姿,蔣娟終於忍不住下了逐客令,攆了王家母子出門,就在王婆子邁出房門的那一瞬間,王鐵成卻突然朝後跑去,想要繞過蔣娟,去拿被她藏起來的紙錢印板!
蔣娟從方才就注意到了王鐵成的怪異行為,因此便一直在關注著他的動向,王鐵成剛一有動作,蔣娟也下意識地跟著撲了過去,剛好在王鐵成拿到東西之前,先整個人都趴了上去,死死地壓住身下的印板,說啥也不能讓王鐵成得逞。
王婆子突然聽見身後有異響,忙轉過身去看,就見兒子此時正試圖拽開蔣娟,拿她身下的什麼東西,不用猜也知道,定是那個做銀票紙錢的工具了!
王婆子剛要上前幫忙,就聽極力護著印板的蔣娟嘶吼道:“王鐵成你這是明搶,你再這樣我就去報官了!來人啊,快來人啊!抓強盜了!”
蔣娟喊得撕心裂肺,嗓音極具穿透力,一旁剛剛還在熟睡的小寶也醒了,見阿孃又被欺負,聲嘶力竭地哭嚎著,還企圖爬過去推搡開王鐵成!
王婆子只怕再一會兒,就會有別人趕來蔣家圍觀,那他們娘倆還不被堵死在蔣家院子,等著被人抓,忙上前拉開還在用力拉拽的兒子,使勁把他拖出了蔣家。
王婆子邊拉著兒子往家走,邊埋怨道:“你說說你,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你,現在說不定又被捆起來,等著被送去官府呢,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你啊?”
王鐵成現在一聽他阿孃說的,也開始後怕了起來,剛才就是頭腦一熱,想著有實物,那黃老闆說不定還會再多給些。
蔣娟此時心中也全是後怕,她就知道王鐵成哪會突然好心,還要來看看孩子,原來他的目的是做銀票紙錢的印板!
要不是自己總感覺王鐵成不對勁兒,時刻注意著他,方才要是被他得逞了,那可就真是釀成大禍了。
崔姨母和蔣父一歸家,就從閨女兒嘴裡聽說了這事兒,紛紛氣得罵那王鐵成不是個東西,王家更是沒有一個好玩意!
蔣娟下午特地提前去了趟褚家門前的紙錢鋪子,將最近這幾天,尤其是今兒的事兒,一股腦地學給了沈鹿竹和褚義聽。
沈鹿竹聽完有些不解:“難不成之前那次,王鐵成也是奔著咱們來的?”
褚義點點頭:“也有可能。”
“他總不能是自己想要咱們家做紙錢的印板,定是被人指使的,該不會又是胡家的吧,怎麼跟小鬼似的,陰魂不散的!”
“八成就是那黃老闆。”
沈鹿竹真沒想到這人難道是屬小強的不成?怎麼好像打不死了似的:“又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真是一點創新都沒有,也不知道怎麼就盯上了咱們家的,成日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,真不是個老爺們!”
蔣娟一聽這事兒居然是跟胡家有關的,心中更是自責:“都怪我,就不該讓王家人進院子的!”
沈鹿竹伸手拍了下蔣娟的背:“說什麼呢,印板又沒被真的偷走,再說了這事兒又怎麼能怪你,這次要不是因為我們,你也不至於又遭受了那混蛋的糾纏!銀票紙錢的做法本就簡單,說不準人家就算不偷印板也能自己琢磨出來是怎麼做的呢!”
褚義也認同妻子的看法,同時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:“既然被仿造避免不了,不如加些標記,倒時也好區分。”
沈鹿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褚義你是說,到時候萬一再出現他們以次充好的情況,咱們就可以憑藉著特殊的標記證明給買家看,咱們的才是正宗的!”
“沒錯!”
“那表妹麻煩你明日把印板幫我拿回來一下,咱們像你表兄說的,加些咱們自己的標記,免得以後被人訛。”
蔣娟一聽表兄表嫂這麼快就已經想到應對的辦法了,頓時鬆了口氣,拍了拍胸脯說:“我知道了表嫂。還好我硬壓著那塊印板,沒能讓他得逞,不然豈不是給表兄和表嫂添了大麻煩,因為我的破事,都已經麻煩表兄表嫂多少次了,這次要是再因為我,買賣出了問題,那我可真是沒臉見表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