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……大師!大師不是說讓你物歸原主嗎?你還不趕緊給人家還回去!”
一聽這話兒,王氏簡直都要哭出來了:“阿孃又不是不知道,那墜子早給了清荷了,咋往回要啊!再說就算要回來了,那崔氏都,都死了快十年了,我還誰去啊我?”
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?反正這事兒你趕緊給我解決了,沒聽大師說嘛,這就跟那樹苗似的,它長啊它,拖得越久,對阿仁的就越不好,到時候有你哭的!”
這一晚,王氏翻來覆去一夜未眠,次日天不亮就起了身,和褚大伯編了個理由,頂著黑眼圈和嘴角的大泡,直奔棲禪寺而去,她是想要求求大師再給指點些別的法子。
可王氏把半山腰的攤子找了個遍,也沒能見到昨日給她算命的大師,想著是不是挪了地方,又沿著上山下山的路走了兩圈,累得癱坐在路旁,卻再連個影子都沒能見到!
王氏不肯死心,見沿路還有好些個算卦的攤子,便想打聽一二,可不問還好,一路問下來,不僅大師的情況沒有打聽到,卦倒是又算了幾回。
別管是測字,看相還是卜卦,起先說的雖都不盡相同,有的說王氏是命中帶煞,有的說她是被小人所累,還有的說她是衝撞了什麼東西,總之最後都歸結到一個點上,王氏最近不順,自己和家人恐有不測,得破!
怎麼破解,當然是要消財免災的!
一天折騰下來,銀錢花了不少,王氏對昨日的大師也更是深信不疑,今日這些騙子說得都沒有大師準確不說,還都妄圖要上不少的銀錢,呸!都是騙子!
看來必須要去趟鎮上,把那墜子要回來才行!
當晚王氏就和褚大伯提了提,想再去鎮上看看兒子:“他爹,要不明兒個咱再到親家那看看去?這回來都兩旬了,也沒個訊息……”
“看了能咋,還不就那樣了!再說這眼瞅著就要春耕了,這時候去,不是耽擱地裡的活兒嘛。”
“大不了當天去當天回唄,有啥好耽擱活兒的!我擔心的是阿仁,李家現在這情況,影響了阿仁複習可咋整?你就算不擔心兒子,可總也得心疼心疼孫子吧!那孩子這幾天總嚷嚷著要阿孃,要阿孃的!”
褚大伯說不過王氏,況且確實也有些掛心褚仁:“行,那明兒個一早我去趟學堂,再給阿志請個假去。”
之前他們去鎮上,褚志沒法自己待在家裡,又不願去老宅跟著阿爺阿奶住,褚大伯只好給他請了假,一起帶去了鎮上。
王氏這才想起了小兒子褚志,急著去鎮上要回墜子,倒是把這茬給忘了,想著萬一要是不順利,說不得要多待上幾天,全家都去確實是要耽誤事兒!
“他爹,要不你還是在家吧,阿志總請假怕是給夫子留了個不好的印象,我自己帶孫子去就成!”
次日一早王氏帶著小孫子坐上了搖搖晃晃的牛車,趕往鎮上李家。
剛出了正月的時候,趙成褚平他們三家就又開始做起了銅錢燒紙,沈鹿竹的鋪子雖是沒開,但也在做準備,邊做著銀票紙錢,邊研究起了新樣式的紙錢。
這還是有天小兩口回沈家,沈鹿竹哄小侄女的時候想起來的,她用沈阿爺寫藥方的廢紙,給小侄女摺紙鶴玩,折著折著就想起來另一種紙錢,也是上輩子在室友家的壽衣鋪子見過的,她還和室友的奶奶一起做過。
是一種用金色或銀色的彩紙,折成的元寶形狀的紙錢,被裝在透明的袋子裡,一個個金燦燦圓滾滾的,很是逼真。
摺紙對沈鹿竹來說不是難事兒,她三兩下就折出了個胖墩墩的元寶,難的是這金銀二色的彩紙,不知道要去哪裡找。
“褚義,哪裡有賣金色和銀色的彩紙的?”
“阿竹說的是金箔銀箔?”說著,褚義拿起沈鹿竹方才折的元寶,放在手裡擺弄了幾下:“咱們阿竹是要折個金元寶出來?”
沈鹿竹衝著褚義笑了起來,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:“這也是種紙錢啊,金元寶和銀元寶!不過金箔、銀箔的話怕是不行,那東西太貴了,好像也沒辦法像紙一樣折來折去。”
“哪天去鎮上看看?”
“好啊,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兒。”
小兩口趁著那陣鋪子還未開張,先後去了鎮上幾趟,書肆,雜貨鋪子各種店鋪都轉了轉,彩紙倒是有,不過多為黃色和紅色,金銀二色別說是紙了,就連畫室賣的顏料也沒有。
畫室的小二一聽沈鹿竹想要的東西,連連擺手:“客官真是為難小的了,咱家這畫室也開了有十餘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