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家棺材鋪的名聲?還有那褚義,成日在家裡只做半日的活兒,耽誤了多少家裡的棺材買賣!這些憑啥不算?”
沈鹿竹真是快被王氏這死皮賴臉的精神給震驚到了,真是隻認銀子,記吃不記打啊,剛在那麼多人面前被他們掀了老底,這還沒出一炷香的功夫呢,這麼快就滿血復活,又開始盤算上怎麼換個其他的法子,佔他們便宜了?
“成啊!褚義休息的那半日,我每月都給了阿爺阿奶三兩銀子做補償,只要阿奶將銀子一文不差地還給我們,我就給家裡另算賠償,算作這次分家的一部分財產!”
不算逢年過節沈鹿竹給的孝敬錢,跟給家裡過節置辦東西給褚阿奶的各種花銷,光每月補償給阿爺阿奶的,這麼長時間,每個月三兩,也得有足足五六十兩了,可縱使小兩口給的再多,那也架不住褚大伯一家,三天兩頭的就回來搜刮不是!
這事兒別人或許不清楚,可王氏大抵是除了褚阿奶外,對褚家的資產最清楚的人了,雖說褚阿奶說手裡只剩二兩銀子了是不大可能,可那要想把沈鹿竹給的那些補償一下都還回來,那是絕對不可能夠的。
更何況就算是夠還的,王氏跟褚阿奶也絕對是不可能將已經到了手的銀子,再吐出來的:“那是你們孝敬給家裡長輩的!沈氏你還要不要臉了,孝敬長輩的錢,你還好意思往回要!”
於老太太,伸手攔了下正欲還嘴的沈鹿竹,老神在在地看著王氏說道:“成啊,既然要算那就索性一次算個清楚,阿義他們小兩口可以當那些銀子是孝敬錢,也可以再拿出來一部分銀子作為補償。”
於老太太突然這般好說話,王氏一下子還有些恍惚:“真的?這……這可是你說的,可不能賴賬!”
於老太太白了王氏一眼:“你當我是你?”
說完也不給王氏反應的機會,自顧自地繼續說道:“既然王氏你們也覺得合理,那咱們就細說說,除了阿義小兩口要補償的,另外王氏你們家應該還有兩畝地,還有分家後這麼些年,老宅這邊資助你們家褚仁唸書考科舉的費用,你也都一併拿回來吧,這些都算在一起,再兩邊平均分一下,這才公平!”
王氏一聽,這還得了,說什麼都不肯同意:“那兩畝地是分家後我們自己置辦的,憑啥要拿回來一起分?還有那些銀子,褚仁可是你們老褚家的長孫,他以後出息了,得便宜的還不是你們老褚家,阿爺阿奶給孫子的銀子,咋還有往回要的?”
“你那兩畝地是分家之後自己置辦的,阿義小兩口的鋪子就不是?你連人家給的補償錢都能賴成是孝敬錢,都分家了褚家憑啥還供著你們家孩子唸書考科舉!我不管,反正今兒要不都還,要不都不還,村長跟族長在這呢,老太太我說得在理不?”
吳村長跟褚族長早就看王氏不順眼了,眼下天色已晚更是盼著早點歸家,家她又出么蛾子,一下下的眼刀飛過去,恨不得封了她的嘴!
“在理,在理,老太太你說的在理極了!”
“既然在理,那就這麼辦!王氏,拿錢來吧!”
別說王氏手裡壓根就沒有那麼多銀子,就算真有,也是萬萬不可能拿出來的,王氏都怕按於老太太這般搞下去,回頭褚義跟沈鹿竹的便宜沒佔到,反倒自己再搭進去銀子分給他們!
“那……那這個就算了,我們不跟你們小輩的一般見識,可這兩處宅院可萬萬不能這麼分的!這院子是咱們褚家的老宅,阿爹阿孃得留著的,咋能分給要出去單過的二房三房?”
堂爺爺倒是不在意這個:“我方才不是說了,讓你們先挑,你們選剩下的那處,就是老三跟阿義的。”
“可那處我們現在住著的,是咱褚家的老棺材鋪子啊,那鋪子咋能分出去呢!那可是咱老褚家幾輩人,靠著做棺材一點一點攢下來的,是要一直傳承下去的,咋能說分出去就給分出去!”
於老太太被王氏的不要臉給氣笑了:“合著你那意思,兩處宅院都是你們的,老三跟阿義兩個啥都別想有唄!”
“我可沒這麼說……我說的那不都是事實嘛,不信你們問阿爹阿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