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方勝必須牢牢地抓住這次的機會,做些什麼來改變楊家老爺子對自己的看法才行,俗話說秦檜還有三個朋友呢,楊方勝這人雖不咋的,可手裡還算寬敞,是以身邊是有幾個小跟班的。
明確了自己如今的處境,楊方勝便終日和幾個小跟班坐在酒樓妓館裡商討對策,也不知是哪個提起,這事兒還是要從褚記喪葬那邊下手才成。
褚記喪葬確實是這事兒的起因,若是他能趁著這時候把褚家的紙元寶拿下,甚至直接將褚家趕出縣城,到時候自家老爺子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的。
楊方勝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,自然不會想要靠合作談判或者買賣等正常手段,來獲取紙元寶的製作方法,於是就找了王姓兄弟倆,叫他們尋個機會去褚記,把製作紙元寶的方子搞到手。
王姓兄弟倆先是藉著買紙錢的名義,到褚家鋪子附近轉了一圈,原本是想著踩個點,打探一下情況,可這一打探不要緊,看著褚記喪葬整日不斷的客流,和因為到了年跟前,衙門陡然增加的巡邏頻次,心中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。
雖說他們兄弟倆平日裡是跟著楊方勝混日子的,可也絕對到不了為了給對方辦事兒,不顧自身安危的地步,如此的情形,勢必是不能頂風作案的。
因此任憑楊方勝那邊如何地催促,急得火燒了眉毛,兄弟倆也只是隨意找個藉口搪塞著,並未真的有所行動。
直到春節過後,兄弟倆發現褚記喪葬的鋪子直接關了門,縣衙裡的官差們排休,就連巡邏的次數也少了許多,這才重新打起了主意,於是便有了二月初小兩口從長風、長林兄弟倆那聽說的事兒。
這事兒前前後後折騰了許久,楊方勝銀子也沒少花,正當他以為自己的計劃要得逞的時候,突然頭一天,老爺子把他叫到了床前,直接把一摞子紙摔在了他的臉上,上面竟全是他最近在外面花天酒地,惹是生非的罪證。
這事兒氣得老爺子直接禁了他的足,罰他跪在祠堂反省,直到最近才因為楊家老太太的求情被放了出來。
楊方武重獲自由的第一時間,就找了王姓兄弟倆,詢問紙元寶的事情:“那事兒你們倆辦妥了沒,東西呢?”
王大順摸了下鼻子,討好地說道:“三哥,你人不在,我們兄弟倆也沒個主心骨,這事兒實在不太好辦。”
“放屁,就他孃的叫你們倆慫貨去偷個東西,用個屁的主心骨,你他孃的當我楊老三傻的不成!”
王大順連連擺手道:“沒有,絕對沒有,三哥我們哪敢啊!這事兒真是有些難辦……”
楊方勝一把拽住了王大順的領口威脅道:“拿老子錢的時候可沒見你們磨嘰,現在跟老子說難辦了,我看你們倆他孃的,是不想在這縣城裡混了!”
王小順忙上前去掰楊方勝的手,替自己和兄長找補道:“真不是我們兄弟倆只拿錢不幹活兒啊,這活兒,它確實是不好做,三哥你都被關在家裡不讓出門了,更何況是我倆這小嘍囉了。”
“你這話啥意思?”
王小順方才也只是一時情急胡亂說的,沒想到楊方勝突然就瞪向自己,逼問是何意,他們能有啥別的意思,不過就是見楊方勝被關在了家裡,沒了人給錢,也沒有人隔三岔五地催促,兄弟倆就犯了懶,把紙元寶的事兒給拋之腦後了,如今楊方勝突然被放了出來,還沒想好託詞,便慌了手腳。
被掐著衣領的王大順,見楊方勝竟然把自家弟弟胡亂說的話聽了進去,靈機一動,忽悠起了對方:“三哥,我的好三哥啊,我們兄弟倆跟了你這麼長時間,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?我倆是真心實意把你當老大的,老大交代的事兒,咋可能不盡心盡力地做啊,不要命了不成?”
“哼,少用這些屁話忽悠我!”
見楊方勝拽著自己的手似乎鬆了些,王大順忙再接再厲道:“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啊老大,這事兒從頭到尾你就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嗎?好端端的,老爺子為啥要禁你的足啊,這……這肯定是有人告密,陷害老大你啊!”
對於楊老爺子突然怒火中燒,把自己關進祠堂罰跪一事,楊方勝其實也是有點狀況外的,實在搞不懂臥床修養的老爺子是怎麼知道他在外面那些事兒的:“你是說有人故意的告訴我家老爺子的,就是想害我?”
王大順見人上了套,忙不迭地點頭道:“可不嘛,老爺子都臥床靜養了,這種時候咋還有心思去調查老大你在外面幹了啥?定是有人不想叫老大你把褚家這事兒辦成,才去老爺子面前陷害你的。”
“你這麼說,倒也有幾分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