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成了褚平趙成幾個,沒事兒時小聚的去處,不用串門也不用開工的日子,便整日窩在褚家這頭,一夥人或是打打牌,或是聊聊天,日子倒也過得愜意。
初八這日,正正小朋友迎來了自己的兩週歲生辰,小小的他還不能理解生辰的含義,只知道這日家裡來了許多叔叔伯伯、舅舅嬸嬸的,每個人都親熱地對他又親又抱,還不斷有新奇的小玩意兒遞到自己面前,阿孃更是給自己做了許多好吃的,別提多開心了。
褚家老宅正熱鬧著,院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,褚義聞聲來到院子開了門,卻見門外那男子開口道:“褚老闆,新年吉祥啊!許久未見,可還認得小的?”
褚義笑著朝對方拱手道:“林小哥,新年吉祥!今日過來,可是林老闆有什麼事兒要交代,進屋裡來說吧。”
見對方還記得自己,林小哥笑容愈發的大了,順著敞開的大門,瞧見院內的熱鬧景象,笑著擺擺手道:“不了,不了,我來就是替我家東家跟褚老闆帶個話兒,您家裡有旁的事兒,我就不進去打擾了。”
褚義也不過多客氣,便請林小哥直言便是。
林小哥搭手行了一禮後道:“東家想請褚老闆你去鎮上一聚,不知褚老闆你十四那日可得空?原本還怕褚老闆你們一家已經回了縣城,若是那般我下午便要再去趟縣城的長青街了,如今看來,倒是老天爺眷顧我,免得我再跑一趟了。”
褚義笑笑道:“正月裡紙錢買賣都冷淡得很,倒是不著急趕回去,十四那日我倒是無事,只是不知到時去哪裡找林老闆?”
“東家已經在鎮上的仙人醉酒樓訂好了包間,備了美酒佳餚,屆時恭候褚老闆大駕。”
“不敢,還勞煩林小哥幫我告訴林老闆一聲,那日我定會準時前往的。”
林小哥點頭拱手道:“這是自然,那我就不打擾褚老闆了。”
傍晚送走了一眾親友,褚義和正靠在自己懷裡的妻子說了此事:“林記的林老闆,今兒派人過來,說是正月十四那日在鎮上訂了酒樓,想要和咱們聚一聚,我想著那日也沒什麼旁的事兒,便應了下來。”
沈鹿竹想起,白日時好像確實有人曾和褚義在院門外交談過,遂點點頭:“許是還想和咱們談談生意上的事情,之前林老闆想入股家裡作坊的事兒,不是被咱們回絕了,如今咱們鋪子的買賣倒是比原來更好了,估計是想和咱們多些聯絡,才有了今日之事的。”
“阿竹說得在理,我也是這般想的,十四那日阿竹可想一同去鎮上轉轉?咱們也許久不曾去鎮裡了,那時鎮上的集市也已經出攤了,又趕上臨近元宵節,定是熱鬧得很。”
沈鹿竹搖搖頭:“不了吧,緊接著就是元宵節了,家裡也需要準備著,總不好再扔下正正和阿禮他們在家,再說若是拖家帶口的一同前去也不方便,林老闆說不定是有什麼正事兒要和你說呢,我帶著兒子安心在家等你好了。”
褚義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,也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,只道:“這事兒明兒再說吧,反正還好幾日呢,時辰不早了,咱們還是快些睡下,省得明兒個正正又早早醒來,鬧得你睡不好。”
沈鹿竹一想到最近每天都被自家胖兒子,一招“泰山壓頂”給弄醒的自己,便也不再多言,尋了個舒服的姿勢,閉眼入睡。
次日上午,褚家人照常湊在西廂打牌聊天解悶,便聽見院門被敲響,不用想,定是隔壁院子的,褚義起身出屋去開門,沒一會兒,元霜和錢氏便抱著兩個粉雕玉琢的胖娃娃走了進來。
沈鹿竹忙招呼著兩人上炕,看著因身後沒人,而已經關上了的房門,不由有些不解,便出言問道:“怎麼沒見阿平?”
錢氏把孩子放在暖烘烘的炕上,邊引導著正正和兩個小傢伙玩,邊答道:“剛進院子的時候,被阿義叫住了,兄弟倆正在院子裡說話呢,許是一會兒就該進來了。”
沈鹿竹雖覺得有些奇怪,卻也沒再問什麼,果然沒一會兒房門便被再次推開了,不過進來的竟只有褚義一人。
“阿平呢,不是說方才被你叫住說話去了,怎麼就相公你自己進來了?”
褚義笑著解釋道:“我方才跟阿平商量著,今年元宵節不如咱們兩家一起到鎮上去過,他說要回去隔壁問一下堂爺爺和堂奶奶的想法,咱們十四那日就過去,住上兩宿過完了元宵節,十六再歸家,堂嬸兒覺得這提議如何?”
沈鹿竹瞭然一笑,難怪褚義昨兒晚上說今兒再說這事兒呢,原是想了這麼個辦法。
元霜本就是個活潑性子,懷孕生娃這近兩年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