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我便做些別的。”
其實還有一點褚平沒有說出口,要是讓他來了縣城繼續賣紙錢,總有一種在搶一家人生意的感覺。
小兩口確實從未想過要把喪葬隊搬到縣城來的事兒,不過褚平若是想做,在縣城裡再組建一個倒也不是不成。
“你若是想做,那便做就是了,縣城裡說不定確實能比村裡做的更好些。”
褚平聞言很是高興:“太好了,”
沈鹿竹想了想提醒道:“就是重新組建興許要費些功夫,不過倒是也不急於一時,堂弟先把家裡的事兒安頓好了再慢慢來就是。”
“我知道了堂嫂。”
褚平想在縣城尋一處和褚家近些的宅院,好方便兩家人日後走動,可這地點一受限制,房源自然就少了些,偶爾有那麼一處兩處,也並不是十分滿意。
買宅院的事兒就這麼一直拖到了三月下旬,才尋到了這麼一處滿意的。
宅院就位於沈家在臨安街上宅院的對門,雖沒能和褚家挨著,倒是離得也不遠,臨安街兩側都是住家,做買賣的鋪面倒是不多,又位於主城區,又相對僻靜些,倒是個住宅的好選擇。
宅院是頭年秋天剛剛翻新修繕過的,原主人家裡是突然急著用錢,這才找了伢行出賣,伢行自然便想到了一直在尋宅院的褚平。
宅院翻新還不到一年,原主人又愛護得很,堂爺爺一家看過後,都很滿意,添置些新傢俱,便可以直接入住了。
褚平一家忙活兒著安置靠山村的老宅和買賣,褚家鋪子這邊也迎來了清明節。
這日正忙著,丁安快步走進了鋪子,瞧見沈鹿竹,忙問褚義的去處。
“褚義他在西院做棺材呢,怎麼這個時候來家裡了,今兒可是輪休?”
“沒呢表嫂,今兒是臨時有些事兒想問問表兄,一會兒還要回衙門當差,那我這就先去西院了。”
丁安說著朝沈鹿竹行了一禮,隨後便抬步朝西院走去。
丁安和蔣娟對自家宅院都熟悉得很,沈鹿竹便不再理會,任由丁安自行進去先褚義。
褚義瞧見丁安來尋自己,同樣有些好奇,一問才知曉,丁安竟還是帶著任務來的。
“縣令大人身邊有個從老家跟過來的老僕,前幾日突然染了惡疾,請了縣城裡的許多大夫去瞧,都說時日無多,怕是撐不過一月了。”
褚義聞言略思索了一下,然後問道:“那縣令大人叫妹婿來的目的,可是想選口木棺?”
丁安點點頭道:“縣令大人確實是想替家裡的老僕買一口好些的木棺,不過還有些旁的要求,知道我與表兄的關係,便託我來問問。”
“好,妹婿直說就是了。”
辛縣令祖籍南方某郡,是個臨海又江河豐富之地。
家中也算是個當地的名門望族,這老僕便是寫了賣身契賣到辛家的,不僅如此更是被主家安排著娶了夫人身邊的丫鬟,如今一家子都在辛府做活兒,唯有這老僕當年跟著辛縣令一起,來到了這遙遠的行安縣赴任。
如今身染惡疾,命不餘一月,辛縣令便想著再怎麼樣,也要將他的屍首運回老家,好生安葬,也好叫這老僕的後輩,能夠年年祭奠。
可幫忙運送棺槨的商隊找好了,這頭棺材的選擇上倒是出了難題。
從大乾最北端的行安縣去往辛縣令的老家。一路上有七成以上都要走水路,一走就是兩三個個月,才能順利到達。
隨商船走水路,倒是能省下不少人力,也能比全程走陸路快上許多,可這對棺材的選擇,便多了許多要求。
眼下已經是四月,作為大乾最北方的行安縣天氣都已經轉暖,就更不用說一路越行越南了。
天氣炎熱,再加上在水路上行駛,雨水多溼氣重,別說是兩三個月,便是兩三日,那船上的一應吃食怕都是要腐壞的,就更不用說是悶在棺材裡的屍體了。
不僅氣味上,商船裡隨行的人員受不了,也怕著腐爛的氣味中,若是再帶著些什麼疫病,那更是大大的不妥了。
褚義聽完丁安的講述,點了點頭道:“所以辛縣令是想要一口,防潮性和密閉性都能不錯的棺材是嗎?可這木棺……”
“但是也想過用石棺的,不過據說這石棺也不是一定能隔潮的,要想達到效果,這厚度上就要特製,一來是怕重量上,超過了商船的吃水量,二來也是怕時間上有些來不及。”
褚義沉吟片刻道:“能不能給我十日,我試上一試,不過並不能保證完全達到大人的要求,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