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坐在灶坑前添柴,順便陪妻子閒聊。
“對了,孫大娘今兒上午送了不少布料過來,說是捨不得低價處理了,索性送給咱們,我想著該送些什麼做回禮比較好?”
褚義想了想道:“不如多準備著不易壞的吃食,阿竹之前做過的肉脯和風乾腸都不錯,孫家眼看著就要搬走了,送別的到時候怕都不方便。”
沈鹿竹點點頭道:“風乾腸怕是時間不夠了,不過倒是能做些肉脯和肉乾,對了孫大娘還託我問問你,哪家伢行靠譜些,他家之前找的伢行,這麼久了才帶了兩家過來,老兩口有些著急。”
“其實除了個別老闆黑心的,那些伢行都差不多,孫家的宅院比咱們西院或是東院都大,卻又比一處正經宅院小上不少,小買賣用不上,大買賣不夠用,除非價格壓到很低,不然怕是短時間內不好出手。”
沈鹿竹聞言嘆了口氣,手裡的鏟子輕輕攪動著鍋裡的雞湯,想了會兒道:“褚義,要不咱們把隔壁買下來?”
小兩口如今手裡有些閒錢,過年時就曾考慮過,要不要買些田地或者是宅院,就當作是投資了,只是過完年回來後就一直在忙著,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。
如今聽沈鹿竹提起,褚義倒是沒什麼異議,只是這鋪面買到手了,總要做些什麼才好:“若是買下來了,阿竹可想好了要做些什麼?”
“倒是有個想法,上午的時候,聽孫大娘嘀咕,說不知道若是他家布莊不開了,像表妹還有林姑娘他們這些,在布莊做繡活兒的人該如何,我就琢磨著,咱們是不是能開個壽衣鋪子?”
見妻子掀開了鍋蓋,褚義起身拿過一旁的湯盆和食盒,邊分裝燉好的蘆筍和雞,邊繼續閒聊道:“壽衣鋪子?倒是和咱家如今的買賣相關,阿竹是打算把眼下在孫家做繡活兒的都請回來?”
“那倒不曾,咱們哪有精力顧得上那麼多人啊,原來不是和表妹說好了,等咱們紙紮作坊開工了,就請表妹去那邊幫咱們忙活兒的嘛,可如今林大哥已經安排了兩名管事過來,表妹若是再過去,我怕她不自在,要是再開個壽衣鋪子,以表妹的手藝倒是正合適。”
褚義點了點頭,妻子考慮得沒錯,林庭派來的兩位管事,一個主管作坊的賬目和採買,另一個主管工人和紙紮的加工,做紙紮和做紙錢又有些許不同,是個更耗力氣的活兒,普通工人的活兒自然是不適合蔣娟的,可作坊又確實不需要三個管事,蔣娟若是知曉了,怕是也不會同意。
“確實是個好法子。”
沈鹿竹笑了笑,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:“還有個更重要的,咱們原本不是商量了,想用手裡的閒錢再置辦些家產的,可我覺得置辦田地和普通宅院再租賃出去,沒有置辦個鋪面做些買賣回報大些,阿禮和秀秀如今年紀都大了起來,說不定哪天就碰都了心意的姑娘小夥,總要盤算著給他們多攢些聘禮和嫁妝的。”
褚義蓋好上食盒的蓋子,見沈鹿竹已經洗刷乾淨鍋灶,便順手拿了一旁的帕子給妻子擦手:“謝謝我家阿竹。”
沈鹿竹聞言臉上笑意更勝,提步往前湊了湊,額頭抵在褚義的肩膀上,歪頭看著褚義,調侃道:“怎麼謝,當牛做馬的那種嗎,還是要以身相許?”
褚義挑了挑眉道:“這輩子當牛做馬,下輩子以身相許如何?”
沈鹿竹抬起頭來,用手摸著下巴,故意做出一副傲嬌的樣子:“下輩子要不要再嫁給你,我可要好好考慮一下才成。”
“不然換我嫁給阿竹?”
沈鹿竹舉起雙手捧著褚義的臉,就是一頓揉搓:“那你記得下輩子要長得漂亮些。”
“好。”
瞧著褚義那副鄭重其事的樣子,沈鹿竹有些哭笑不得道:“好什麼好,怎麼說什麼你都好啊,不和你鬧了,得去給阿禮送飯了,不然一會兒該晚了。”
褚義伸手先一步將食盒提在手裡,另一隻手拉起沈鹿竹的手道: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小兩口手拉著手,剛從灶房出來,就碰見了正在院中照看正正的褚秀秀:“秀秀,我跟你堂兄去給阿禮和梁先生送午飯,叫長山長水過來幫著把飯菜端去堂屋,等下好開飯。”
褚秀秀聞言忙站起身,伸手欲接過褚義手裡的食盒:“堂嫂和堂兄在家歇一會兒吧,我去給堂弟送飯就成。”
“沒事兒,路又不遠,我們很快就回來。”
小兩口邊走邊聊,一路來到梁懷仁入住的悅來客棧,正在櫃檯後忙著的店家抬頭見是沈鹿竹,忙打招呼道:“呦,褚老闆和老闆娘來給弟弟和梁先生送飯了,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