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的離開,除了三七鬧了幾日外,似乎並未給沈家造成太大的影響,藥鋪子該開門開門,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。
只是這段日子,明明自家買賣該是閒下來的時候,沈松節和沈澤漆卻幾乎日日都往外跑。
沈二嬸兒有些納悶,便和沈母嘀咕道:“大嫂,松節和澤漆這段日子,怎麼老往外跑,冬天裡不是沒啥買賣了嗎?”
沈母聞言放下手裡正納著的鞋底子,笑了笑神秘地道:“好事兒呢。”
沈二嬸兒原本只是和沈母閒聊,沒想到沈母竟是知道內情的,忙追問道:“啥好事兒啊,大嫂知道咋還瞞著我?”
沈母搖了搖頭不肯相告:“我可是答應過兩個孩子幫著保密的。”
“大嫂跟我講了,我又不跟旁人說,他們兩個上哪裡知道去。”
沈母估摸著這訊息這兩天,也得和家裡說了,想了想先告訴下沈二嬸兒倒也沒啥,便道:“那你自己知道就成了,別再和第三個人說了。”
沈二嬸兒忙不迭地點頭道:“大嫂放心吧,我保證不說。”
沈母這才湊到沈二嬸二耳邊悄聲道:“之前鹿竹兩口子搬去縣城的時候,老二不是問過咱們,想不想也搬去縣城來著?”
沈二嬸兒立馬就想起了那時的事兒,褚家搬去了縣城,沈松節去過褚家縣城的宅院和鋪子後,心中羨慕不已,回來便問了家裡眾人,想不想也搬到縣城去,到時候可以選個裡沈鹿竹近些的宅院。
當時家裡人只當是句閒聊,紛紛道那敢情好啊之類的,唯有沈阿爺認真地和孫子分析了一波,搬去縣城倒是不錯,能離孫女近些不說,家裡這些小的,日後讀書也能比村裡更方便些,可就是這藥鋪子,他實在是捨不得。
沈松節還許諾道,要給他阿爺和大兄在縣城開一處更大藥鋪子,讓家裡給他些時間攢銀子,沈阿爺自是高興地連連點頭。
聯想到沈母方才的問話,沈二嬸兒頓時瞪大了眼睛問道:“他倆去準備家裡搬縣城裡的事兒了?”
沈母點了點頭,隨後繼續悄聲道:“他倆說想給家裡個驚喜,先去縣城裡找了伢行,打算先選幾處宅院和鋪面出來,回頭再全家過去選一處,這幾日就忙活兒這事兒呢。”
沈二嬸兒想到家裡或許真要搬去縣城了,心中不由高興得很,連柳氏鬧了一通,還跑回孃家不回來的事兒,都暫時拋到一邊去了。
果然沒出兩日,沈松節和身澤漆兩個,就在沈家的飯桌上宣佈了此事:“阿爺,之前不是說了要攢銀子,把咱家搬去縣城的?”
沈阿爺聞言頓了下,隨後笑問道:“怎麼著,你小子這是攢夠銀子了?”
“不僅攢好銀子了,我跟堂弟最近已經看了好幾處宅院和鋪子了,選了幾處不錯,價錢又合適的,趕明兒個阿爺您還有爹孃叔嬸兒,都去瞧瞧,選個可心的。”
沈阿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難怪你們兩個臭小子最近天天往外面跑,原來是看宅院去了,成呢,趕明兒個咱們都過去瞧瞧,順便也去看看鹿竹去,不過老頭子我可有言在先啊,你那宅院和鋪子若是太小,太寒酸,老頭子我可是不幹的。”
沈松節連忙保證道:“阿爺放心,定選個您老滿意的。”
趕在十一月中旬,尋了個家裡不忙的日子,沈家兄弟租了馬車,帶著全家去了趟縣城,歡天喜地地去選以後的宅院,就連小三七都沒想起來,自己那個已經離家一旬多的阿孃來。
沈家最後定下的宅院,就在離褚家東院所在的長青街,不遠的臨安街上,走著走倒是比原來在村裡時,還要近上許多。
宅院是一出大兩進的院子,和沈家河西村宅院的格局很像,面積也要再大上一些,只不過臨安街上大多都是住宅,少有大一些的鋪面,藥鋪子只能另尋他處。
最後在長青街上選了處鋪面,和褚家的只隔了個路口,站在鋪子門前便能望見,那鋪子原來是做麵館的,改做藥鋪子面積倒是夠大,也夠敞亮,只是改動大些。
不過好在沈家並不著急,見沈阿爺對鋪面很是滿意,當即便定了下來。
沈松節和沈澤漆當初找伢行尋宅院和鋪面的時候,不僅瞞了自家長輩,就連褚家也是刻意隱瞞了的,定好了鋪面和宅院,沈家一行便直接去了褚家東院。
小兩口見到被宋河領進院的沈家人時,具是一驚:“阿爺,阿爹阿孃你們怎麼都來了!”
“外太公!”
沈阿爺笑眯眯地抱起了跟著沈鹿竹一路小跑過來,迎接自己的正正:“正正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