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怕是要都砸手裡了!她倒不是不想老宅那邊掙錢,只是褚義他們又不是給褚家掙的,王氏自然是不希望他們能掙上大錢的,掙了又不會給公公婆婆分,不給公婆,自家就沾不上半點,那掙了有啥用,要她說最好是賠了,賠了就省著耽擱給家裡幹活了!
沈鹿竹歇了晌,漱洗後,褚義幫她把擺紙錢的推車推到院外,沈鹿竹就坐在涼棚下邊擺攤,邊和特地出來陪她的褚禮聊天,自從開始擺攤,褚禮幾乎每天下午不用去學堂的時候,都在外面陪她一起,有時還有做完家務的褚秀秀也會一起來陪她。
出來擺攤已經快一旬了,這幾天已經不會像頭幾天那樣,被一群人圍觀了,除了偶爾有一兩個,別的村子好奇的過來看看的,其他的就都是來買紙錢的!
沈鹿竹剛賣完兩刀燒紙,正低頭把錢放進褚禮抱著的錢匣子裡,就聽見有人叫自己:“阿孃!二嬸!你們怎麼過來了?”
褚禮見是阿嫂的孃家親戚,也忙站起來行禮問好:“沈伯孃和二嬸好!”
沈母很喜歡褚義和褚禮兩兄弟,把手裡提的兩包東西遞給閨女兒,拍了拍褚禮:“好好好,褚禮這孩子又長高了不少!”
二嬸鄭氏笑著打趣著:“還不是大侄女兒你太厲害了,你這紙錢買賣做的紅火,咱們在河西村都聽說了,這不趕緊過來也跟著湊湊熱鬧!”
沈母也笑道:“對,馬上要端午了,來給你和女婿送點粽子和茶葉蛋,順便來看看,你是怎麼作妖的,能讓河對面都聽說了!”
“那女兒就謝謝阿孃和二嬸啦!阿孃你們等我一下,咱們進屋聊,阿禮去叫你阿兄,咱們先把攤收了!”
沈母忙攔下閨女兒和褚禮:“別忙別忙,我就是不放心來看看,才叫你二嬸陪我臨時過來一趟的,一會兒就回去了,不用喊女婿!”
“你呀,快別忙叨了,就和你阿孃好好說說,好叫她放心,叫家裡也都放心!”
見沈母和二嬸都堅持,沈鹿竹只好放棄,褚禮在一旁見狀忙道:“那阿禮去給沈伯孃和二嬸拿些茶來!”說完就跑進了院子。
“阿孃,我這都好著,沒什麼好擔心的!”沈鹿竹挽著她阿孃和二嬸,讓兩人在涼棚裡的小凳子上坐下。
“你跟阿孃說說,外面傳的那麼熱鬧,也不知是不是好事,生意可好做?”
沈鹿竹把褚禮拿來的茶遞過去:“阿孃,外面傳的熱鬧是好事啊,紙錢賣的比我和褚義預計的,要好上很多!
雖然一開始那些天確實不大好,一直都沒幾個人買,基本上都是來聊個天、湊個熱鬧的,也有是聽人說了,來瞧個新鮮的,可這幾天情況不一樣了,託這些鄉親們的福,現在十里八村都知道,要買紙錢不用花錢去鎮上,來褚家就行了!
光一個村子平時需要買的確實少,可附近這麼多村子,加起來一天能買出去不少的!阿孃,女兒厲害吧!”
端了涼茶回來的褚禮也跟著附和著,還晃了晃手裡的錢箱,似乎是要證明給沈母和鄭氏看:“對,阿嫂特別厲害的!”
親耳聽了閨女兒說的,沈母懸著的心,放下了大半:“那個什麼銅錢燒紙呢,也好賣嗎?”
沈鹿竹拿了幾張銅錢燒紙給沈母和鄭氏看:“這個現在確實沒有普通的燒紙賣的好,畢竟是沒見過的新樣式,價格也比正常的貴上一些,不那麼容易被接受也正常,不過我覺得以後應該能好一點的!”
“既然還不錯,那就繼續好好幹,不過也別太辛苦了,有什麼需要幫忙的,就回來跟咱們說,家裡那麼多人呢,別自己硬撐著!”
沈母知道女兒之前說的那些,什麼她是不想以後因為買東西花錢被婆家約束,褚家又正好有這個傳統,才想起自己掙錢的,那不過是個託詞罷了,應該還有些什麼其他的原因,只不過她不想說,當孃的又不能逼她,那就支援她就好了!
沈鹿竹知道,她阿孃是還有些不放心自己,心裡暖烘烘的,嘴上卻湊趣道:“阿孃,女兒可把這話記得牢牢的了,二嬸也聽見了,到時候阿孃可不能耍賴!”
沈母笑著點了點閨女兒的額頭:“阿孃,什麼時候誆過你!”
知道了沈鹿竹這邊的情況,沈母就和二嬸鄭氏回了河西村。
褚義整個下午都在給新做的那口棺材打磨,因為灰塵太大,這活兒一直都是在後院做的,所以等到了晚上,聽妻子說起才知道,岳母和沈家二嬸下午來過。
“怎麼沒叫我?”
“本來是要叫的,阿孃沒讓,連院子都沒進,是在村裡聽說了紙錢的事,來問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