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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閣樓

在那光線略顯昏暗的賓間裡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清鱗瑟縮在角落裡,雙手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,慌亂地接過南宮妍兒遞來的黑色衣服。這衣服的布料粗糙不堪,每一寸摩擦過肌膚,都像是砂紙在打磨,讓本就滿心恐懼的她更覺不安,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面板上攀爬。

就在這時,千無夜那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聲音驟然響起,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:“她我就扔給你了,如果她沒有什麼好的價值,就殺了吧。”那聲音仿若寒冬臘月裡最凜冽的北風,裹挾著無盡的寒意,直直穿透清鱗的身體,讓她的身軀瞬間僵住,血液彷彿都在那一刻凝固。

“好的主人,我知道了。”南宮妍兒抬起頭,目光與千無夜的眼神短暫交匯,輕聲回答道。她的聲音輕柔婉轉,卻在這寂靜得針落可聞的賓間裡格外清晰,每一個字都彷彿化作一把沉重的重錘,狠狠地敲在清鱗的心上,震得她的心一陣抽痛。

“主人,求求主人,只要你不殺我,讓我做什麼都行,我一定聽你的話。”清鱗聽著兩人的對話,剎那間便慌了神,理智瞬間崩塌。她的雙腿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,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沉悶而又絕望。

她雙手合十,緊緊地攥在一起,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,不停地上下晃動著,彷彿這樣就能祈求到生的希望。她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,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,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,聲音也因為極度的害怕而顫抖得不成樣子,像是寒夜中孤苦伶仃的哀號。

然而,千無夜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。他的眼神冷漠而決絕,彷彿清鱗只是一隻微不足道、無關緊要的螻蟻,在他的世界裡掀不起絲毫波瀾。

他緩緩轉身,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,一步一步走出了賓間。那高大的背影在清鱗眼中逐漸遠去,卻又顯得無比冷酷,彷彿是一道橫亙在生死之間、無法逾越的鴻溝,將她的希望徹底隔絕。

南宮妍兒看著跪在地上、瑟瑟發抖的清鱗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神色,其中有憐憫,那是對弱者本能的同情;也有審視,像是在考量清鱗是否真的有活下去的價值。

她邁著輕盈的步伐,緩緩走過去,伸出纖細的雙手,將清鱗扶了起來,然後對著她開口說道,話語中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:“如果你想活著,就好好地修煉,保證能讓自己以後對主人有用,否則你只有一個死字。”她的聲音雖然平和,宛如春日裡的微風,可每個字裡都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如同高懸的利劍,時刻提醒著清鱗生存的艱難。

“只要能讓我活著,讓我怎麼樣都行。”清鱗說著,又一次要給南宮妍兒跪下來,彷彿只有跪下才能表達自己求生的決心。卻被南宮妍兒伸手及時扶住了。

此時的清鱗,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,猶如寒風中一片孤零零的落葉,在命運的狂風裡飄搖不定,隨時都可能被吹落塵埃。

“你不用跪著,主人他不喜歡的,現在跟我走吧,還有把帽子戴上。”南宮妍兒說著,輕輕放開了扶著清鱗的手,隨後將衣袍後面那寬大的帽子拉了上來。

這帽子大得誇張,一下子就將清鱗的臉遮去了大半,而那件長長的衣袍也順勢將她從頭到腳全部包裹起來。只要她不抬頭,旁人根本看不出裡面的人長什麼樣,剎那間,清鱗就像被黑暗吞噬一般,隱匿在這無盡的黑色之中,彷彿從未存在過。

“是,奴婢遵命。”清鱗的身體又顫抖了一下,聲音裡滿是敬畏與順從。她緊緊地拉著衣袍,彷彿那是她在這殘酷冰冷、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最後的庇護,是她抓住生存希望的唯一稻草。

接著南宮妍兒也邁出了賓間的門,而清鱗則低著頭,像個犯下大錯、惶恐不安的孩子,默默地跟在後面。兩人沿著樓梯從最上層樓一步步走了下去,每走一步,都伴隨著清鱗那緊張急促的心跳聲,那聲音在她自己的耳中如同戰鼓轟鳴,震得她心神不寧。終於,在第一層,她們看到千無夜正靜靜地佇立在那裡,仿若一座不可撼動的冰山,等著她們兩人。

“好了嗎?”千無夜的目光如同一道尖銳的冷箭,先是掃了一眼披著黑色衣袍、幾乎隱形的清鱗,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層層布料,直擊清鱗的內心,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
隨後,他緊緊盯著南宮妍兒問道。他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,沒有絲毫波瀾,卻帶著一種讓人從心底裡生出敬畏、不敢違抗的強大力量。

“好了,主人。”南宮妍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,簡潔明瞭地回答道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千無夜的絕對服從,彷彿千無夜就是她的信仰,她的一切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