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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聶曇雲還以為溪樂允說的是應無名在幽冥川現出半身原形的那次:“那次他沒有完全現出原形,應該不算。”
&esp;&esp;“不,五百多年前的那次水患,是他現出原形救了大家。”溪樂允說,“所以,這次是第二次。”
&esp;&esp;應無名半睜著的猩紅豎瞳往溪樂允那邊瞥了一眼:“錯了,是三次,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酒館相遇,我拍的東西是什麼嗎?”
&esp;&esp;溪樂允低頭思索片刻,忽然什麼都明白了過來。
&esp;&esp;應無名那次拍下的東西是一截古木,這截古木來自於崑山之巔。
&esp;&esp;當年水患之後,五大仙門為了讓地脈維持原有的靈氣,打起了上古神居所的主意,以清剿邪祟為藉口將崑山上的神力引到地脈中,崑山自此敗落,山上再無活物。
&esp;&esp;五大仙門也因此傷亡慘重,對外都說是山中邪祟所為。
&esp;&esp;現在看來,那個所謂的“邪祟”就是化成原形的應無名。
&esp;&esp;而那段古木,就是應無名師父的……遺骸。
&esp;&esp;其他人看到溪樂允的表情,猜測應無名所說不假,紛紛露出了驚恐之色。
&esp;&esp;神要毀滅世界。
&esp;&esp;難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嗎?
&esp;&esp;“不會的,你不會滅世的,你之前還救了那麼多人,你還、你還很喜歡那個小鎮,那個小鎮上的人不會法術,難道他們也該死嗎?”溪樂允問。
&esp;&esp;應無名抬起眼睛,沒有理會溪樂允的詢問。
&esp;&esp;這時的他就像是剝去了所有情感,只剩下身為神的職責。
&esp;&esp;“我們不是朋友嗎?”溪樂允問。
&esp;&esp;應無名聽不見般,繼續催動法陣,地脈開始坍塌,大地俱震,世界陷入到了不見天日的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