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開背後突襲來的利爪,抬眼看去。
長著貓爪的小不點,一擊不成穩穩落地,還愜意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。
蘇弦審視的視線對上那雙熟悉的貓瞳,是貓小軒!
他居然在這裡!
白以安站的位置離蘇弦不遠。
她把蘇弦扶起來,低聲問道:“弦弦寶貝,你沒事吧?”
蘇弦搖搖頭,剛想張嘴說自己沒事,卻見貓小弦又是弓腰起跳一撲,利爪直直的指向她們。
情況緊急,她大喝道:“庭嶼,接住!”
蘇弦一把將白以安推開,拿著匕首對上貓小軒。
貓小軒動作很快,身法敏捷,速度比起上次遇見時更勝。
他饒有耐心的繞著蘇弦一爪一爪的撓。
被一家踹開,就落地輕點轉腰,再次弓身起撲。
蘇弦勉力支撐著,見招拆招。
一把匕首讓她揮舞得滴水不露,在貓小軒如此猛烈的攻勢下竟然也沒受傷。
一人一貓就此僵持不下。
蘇弦認真防守著,誰知貓小軒突然陰測測一笑,轉頭撲向了被庭嶼護送著往後撤的白以安。
“小心!”
一時收勢不住,她支援不過去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貓小軒離白以安和庭嶼越來越近。
三米。
兩米。
一米。
眼看著貓小軒的泛著冷光的爪子就要抓到白以安脆弱纖細的脖頸兒,只剩最後不到半米。
蘇弦心急如焚,她的速度比不上貓小軒,現在過去也於事無補。
來不及思慮再三,她將手裡的匕首像貓小軒的後脊擲去!
如果運氣夠好,匕首刺傷他的中樞神經,好歹也能影響它的活動。
這是她現在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。
最後三十厘米。
庭嶼突然抓住白以安的手臂。
來不及閃避,庭嶼和她調了個位,用後背替白以安擋住貓小軒那致命的一爪。
危急時刻,白以安被庭嶼護在懷裡,她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感受到他的身軀瞬間緊繃,溫暖的胸膛處傳來一道悶哼,白以安驚慌到手足無措。
身後傳來槍響,是項都和東營長他們在火力掩護。
貓小軒後脊背中了一刀,身體又被子彈刮蹭了兩下。
知道現在討不著好,他深深的看了蘇弦一眼,轉頭靈活的順著牆爬上去,從二樓窗戶鑽進自來水廠,不見了蹤影。
見逼退了貓小軒,項都他們意思意思朝二樓視窗打了幾梭子,也放下了手裡的傢伙。
蘇弦已經來到庭嶼和白以安面前。
“沒事吧?”她問。
她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
庭嶼背上一道近四十厘米長,深可見骨的血口子。傷口往外不住的流血,他背後的布料都被鮮血浸溼了一大片。
“白以安?”
雖然庭嶼傷勢駭人,但她更關心白以安有沒有事。
卻見窩在庭嶼懷裡的白以安顫抖著手,小心翼翼的退出懷抱。
小公主眼裡包著眼淚花,看著可憐極了。
“弦弦……庭嶼哥會不會死啊?”
蘇弦:……
她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。
庭嶼則小心的給小公主擦著眼淚,絲毫不顧自己背後還在流血的傷口。
“不會的,別哭了,乖。”
蘇弦莫名感覺被餵了一嘴狗糧是怎麼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