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弦雙手握著唐刀衝了上去,冷冽的刀鋒直指孫健首級。
高階的異能者對喪屍來說是絕佳的補品,更別說蘇弦還是隊伍裡唯一的三階異能者。
孫健沒有絲毫的避讓,反而直直的迎上蘇弦的刀鋒。
他用兩隻爪子抓住蘇弦的唐刀,用力一扯。
蘇弦抓緊了唐刀,雙手順著孫健抽刀的力道往前一送,手腕微微翻轉,控制著刀口斜向上轉,接著猛的用力一送。
刀口借力打力,唐刀鋒利的刀鋒直接削斷了孫健的一隻爪子。
孫健受了傷,斷臂出不停的溢位腐臭的黑色屍液,他嘴裡發出嗬嗬的嘶吼。
蘇弦一擊得逞,抽刀退了兩步,謹慎的拉開距離。
果然,下一瞬間,孫健就怒吼著朝她撲了過來,帶起一陣腐臭的風。
孫健屍化後力氣很大,這一點蘇弦心裡清楚。
所以她沒打算和他硬碰硬,蘇弦側身避開孫健襲來的利爪,召出一道有桶粗的水蛇撲在孫健的臉上。
水花撲在孫健身上,牽絆住了孫健幾秒的動作。
不等孫健再次發起進攻,白以安已經用異能把孫健的腿凍住。
蘇弦適時的上去用唐刀收割。
孫健還不到一階,一時掙脫不開白以安的冰凍,只能抬手去擋蘇弦的唐刀。
蘇弦的極品唐刀哪是他一個半步一階的喪屍能擋住的?
還是被蘇弦無情的收割掉了人頭。
孫健倒下的那一瞬間,無人注意到的角落,紅燈微微發亮。
接連一天的惡戰,蘇弦身上的作戰服已經破損不堪,還裹著厚重的黑紅色血漿。
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,是孫健在用爪子格擋時留下來的劃傷。
傷口微微溢位來的鮮紅色血液在一片黑紅色的血汙中分外顯眼。
“次奧。”
蘇弦低聲,冷冷爆了個粗口。
雖然她已經是三階異能者,這些低階喪屍身上攜帶的病毒已經傷不到她。
但是一想到自己會被這種髒東西傷到,她還是會覺得心裡有些膈應。
孫健的小半粒晶核蘇弦沒有動,淮川他們肯定會將孫健的屍體帶回去研究。
她沒必要畫蛇添足自找麻煩。
“終於結束了……”
白以安長長的舒出一口氣,臉上神色肉眼可見的有些放鬆了不少。
蘇弦用凝水衝了衝手臂上的傷口,順便洗了把臉。
每次她都衝在隊伍的最前面,再加上用的是唐刀,身上被濺上的血汙已經裹了厚厚一層,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。
嚴格的說,隊伍裡除了白以安和劉遠全程遠戰,身上乾淨些。
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喪屍的血汙,庭嶼也不意外。
蘇弦想了想自己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建築全貌,她看向淮川。
“這棟樓是不是有個天台?”
淮川還在翻看孫健的屍體,順便給羅闕安荷他們發訊息,讓他們來接手孫健的屍體。
孫健他現在,真的和變異後的呂強好像……
聽到蘇弦問他,淮川反應了兩秒:“是的,上面還有一層天台,不過一般都是停直升飛機……”
“如果我沒記錯,我們來的時候,天台正停著一架直升飛機。”
庭嶼表情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