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葛長官,S城的情況你很清楚,已經不能再隱瞞下去了!”
“S城是葛某的地盤,該怎麼做葛某自己清楚。如果顧長官真那麼想為S城的百姓盡一份心力,不妨少說多做,捐點物資出來。”
葛長官剛走出醫療駐防醫院就被顧珩攔下。
他不急不緩的理了理衣服,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和顧珩打著太級。
不出物資還想在他的地盤上指手畫腳?
想得美。
顧珩嘆息了一口氣。
“c城的能源已經在優先外供了,再往外調物資……”那c城兩千萬人口還有活路嗎?
“顧指揮可以以顧家的名義做些貢獻吧,南部今年可是大豐收啊。”葛長官接著說。
顧珩當場就冷了臉,目光森寒:“顧珩只是西部的一城指揮,葛長官這是想讓家父以權謀私?”
在其位,謀其政。
他是西部c城指揮,就為c城百姓考慮,按照上面下發的任務嚴格執行。
父親是南部大佬,自然也要為南部考慮。怎能以權謀私?
葛長官垂眸笑了笑,看了看自己鋥亮的皮鞋,攤手。
“那葛某愛莫能助,葛某也不過是做了一城指揮該做的事,安撫百姓,穩住時局。”
就是一句話,沒有物資,別想插手。
東部現在的情況本就急風驟雨,S城又是東部最東的幾座城,靠著東海,與礁番國隔海相望。
在這種情況下,多做多錯。
葛長官偏向保守的安穩策略,不讓城民知道太多,不讓城民驚慌失控,儘量做到聽指揮,少麻煩。
能穩多久是多久,反正中部也清楚現在東部的情況,又不是隻有S城這樣。
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。
顧珩看著油鹽不進的葛長官,突然覺得自己理解到了在自來水廠時蘇弦的感受。
“葛長官,現在及時通知,聯合群眾管控,在動亂髮生之前我們能救更多的人。我希望您能考慮清楚,為了S城的百姓。”
顧珩最後勸了葛長官一句,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轉頭離開了。
守在門口的項都默默跟在他身後。
葛長官不打算作為,雖然會很大程度上限制他的行動,但他還是想再為S城的百姓做點什麼。
哪怕在災難到來之前,只能多救幾千個人、幾百個人,就是幾個人也好。
顧珩周身籠罩著駭人的冷氣,大步的朝駐防營地走去。
他要再在沿海樹立幾道防線,城裡再多安排幾個巡邏點位,力求能在災難發生的第一時間發現、並控制下來。
他和葛長官是不一樣的。
他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,給予c城百姓最大的安全保障。哪怕是和蘇弦這種毫無保障的民間力量合作。
全憑几天建立起來的信任就選擇和民間力量合作,太沖動魯莽了。
他和葛長官的出發點完全不一樣。
顧家教給顧珩最深刻的,就是肩膀上的責任,和對國家、人民的忠誠。
另一邊,蘇弦和南逸劉巖雲青三人在酒店吃完飯,出了酒店打算在周邊走走。
初一聳著鼻子走在最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