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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安然挑開襯衫衣襟,在心臟的位置, 白皙柔韌的肌膚上有一抹水滴狀的銀色印記,這是他從烏靈小鎮回來後出現的, 哪怕在短暫脫離遊戲的那段時間裡也不曾消失。
&esp;&esp;季嶼視線落在那抹銀色上,神情嚴肅,大概看出他在擔心什麼,安然笑道:“這印記長在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,不痛不癢的,應該沒事。”
&esp;&esp;季嶼聞言鬆了口氣,他將安然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,親吻青年的髮絲,後者抱住他的腰,撒了會兒嬌,然後才從他懷裡出來,看著他的眼睛,認真道:“嶼哥,我要說的不止這些。”
&esp;&esp;“什麼?”季嶼下意識介面。
&esp;&esp;“那個銀髮男子長得和你幾乎一模一樣。”安然的話讓男人一怔,旋即又聽他繼續道:“不過你倆的氣質完全不同,那人應該並未死去,但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活人的氣息。”
&esp;&esp;安然說到這兒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詞句:“如果非要說的話,他更像是一個無比遙遠,人類無法觸碰的存在……但他的樣貌又確實和你極為相似。”
&esp;&esp;其實說相似還是保守了,或許用複製黏貼來形容更恰當。
&esp;&esp;安然目光一點點描摹眼前男人的五官,語氣遲疑:“嶼哥,你能記起小時候的事情嗎?”
&esp;&esp;季嶼被老院長帶回福利院的時候正好十歲,據說當時警方端了一個人販子的窩點,但真實情況是警察過去的時候那些人販子都已經死了,從現場看,可能因為分贓不均,自相殘殺。
&esp;&esp;除了季嶼,窩點裡還有幾個被拐來的孩子,經過調查後相繼被各自的父母接走,只剩下十歲的小少年一直沒有著落,最終被送來了福利院。
&esp;&esp;季嶼沉思片刻,搖搖頭:“我沒有十歲前的記憶,甚至連當初是如何被拐賣的也不記得了。”
&esp;&esp;但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,同樣誰也不認為與季嶼長得一樣的人出現在遊戲裡會是巧合。
&esp;&esp;恐怖遊戲雖然難解,卻並非無解,副本里的一切謎團都有跡可循,充滿邏輯,也正因為如此,所以安然才一直表現得遊刃有餘。
&esp;&esp;只除了那個男人,他就像一個毫無道理的變數,脫離了自己的掌控,不過安然並不擔心,相反,他隱隱有種預感,或許這個變數會帶給他們意外的驚喜。
&esp;&esp;既然說起薔薇花戒指,安然順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隱藏空間,結果發現原本消失的那幾樣道具又都回來了,萬/能/鑰匙,玻璃彈珠,答案之書,南夏的饋贈還有驅邪酒,唯獨不見三花貓蛋卷。
&esp;&esp;安然有些失望,不說蛋卷的偵查能力,光這個名字就讓他捨不得。
&esp;&esp;之後他似是想到什麼,將玻璃彈珠和那朵哪怕離開枝頭,卻依舊嬌豔欲滴的海棠花擺在季嶼面前,皺眉道:“這兩樣道具是幸福公寓和有間客棧獎勵的,一直不知道有什麼用,嶼哥你幫我看看吧。”
&esp;&esp;季嶼先拿起“南夏的饋贈”仔細端詳,片刻後有些驚訝:“我在這朵花上感覺到了毀滅的氣息。”
&esp;&esp;安然一愣,這花是南夏為了感謝他找到負心男友給的報酬,看上去嬌嬌嫩嫩的,季嶼居然用上了“毀滅”一詞……
&esp;&esp;嘶,該說什麼?
&esp;&esp;果然最好不要惹到女人!
&esp;&esp;至於另一枚玻璃彈珠,季嶼看了看,神情略有些凝重:“這是一個容器。”
&esp;&esp;“容器?”安然將彈珠對準壁爐的火光,透過質地晶瑩的玻璃能看見內裡閃著奇異流彩的三色芯子,他完全沒想到這玩意兒的真實作用居然是這個,之前還一直當暗器使來著……
&esp;&esp;“嗯,能容納並囚禁一些無形的魂魄,或者其他能量體。”季嶼解釋道,“比如在靈異類的副本里可以用來封印鬼魂boss,總的來說這兩樣道具都非常實用。”
&esp;&esp;安然點點頭,舌尖頂了頂腮幫上的軟肉,嘖了一聲:“辣雞遊戲終於做了一回人。”
&esp;&esp;他又想起上個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