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未有的昏聵。

&esp;&esp;“我當時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用這個方法進入遊戲，因為還存在另一種可能，那就是至死遊戲都不肯再接納我。”

&esp;&esp;寒冷讓安然牙齒髮抖，但他一點想要從浴缸裡出來的意思都沒有，季嶼覺得他真是瘋了，偏偏說出的話邏輯清晰，連作死會導致的幾種後果都考慮到了。

&esp;&esp;季嶼再一次想把他拉出來，卻完全低估了遊戲對安然體能的提升，腳下一個不穩，反而一起跌進了浴缸中。

&esp;&esp;安然忍不出噗嗤笑出聲，他漂亮得像一個無暇的天使，又惡劣得如一隻狡黠的魔鬼。

&esp;&esp;“嶼哥，你知道嗎？我其實很惜命的，因為這條命是用你的命換來的。但如果是要來找你，我願意孤注一擲，做一個瘋狂的賭徒。”安然被他壓在身下，在嘩嘩的水流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。

&esp;&esp;但季嶼聽見了，他掙扎著站起來，又一言不發地將幾乎整個人都浸泡在水裡的青年打橫抱起。

&esp;&esp;他將安然放在床上，從櫃子裡拿出毛巾替對方把頭髮擦乾，然後看向青年溼漉漉的t恤，單薄的布料緊緊貼著後者的面板，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線條。

&esp;&esp;年輕又美好。

&esp;&esp;安然乖乖舉起兩隻手，季嶼頓了頓，拎住t恤的下襬將它脫了下來，然後是褲子。

&esp;&esp;青年又用那種無辜卻帶點狡黠的眼神看他，季嶼這次沒有動作，而是重重撥出口氣。

&esp;&esp;“小然。”

&esp;&esp;時隔七年，再次從這人嘴裡聽到這個稱呼，眼淚瞬間從安然臉上滾落下來。

&esp;&esp;心臟彷彿被一隻手緊緊攥住，複雜壓抑的情緒逼得他喘不過氣。

&esp;&esp;季嶼伸出一根手指，輕柔地替他把眼淚抹去，說出的話卻讓安然心底發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