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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安然自嘲地笑了笑,真的眷顧就不會把他拉進來了。
&esp;&esp;樓風風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,肩膀一下子垮下來,但他很快重新振作,小聲對青年道:“小然哥,我感覺這醫院有古怪。”
&esp;&esp;“哦?哪裡?”安然把手伸進兜裡摸了摸蛋卷的腦袋,小貓像個小火爐似的暖烘烘的。
&esp;&esp;“下午的時候我閒著無聊,所以一直在觀察隔壁床的病友,就是那個人。”
&esp;&esp;樓風風指了指正在下樓的一個npc。
&esp;&esp;安然順著他的動作望過去,那人很瘦,跟竹竿似的,寬大的病號服套在身上顯得空空蕩蕩,而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脖子,很長。
&esp;&esp;現實中也有些人的脖子比較長,低頭抬頭的時候弧度十分優美,就是人們常說的天鵝頸,但眼前那人的脖子雖長,形狀卻說不出的怪異,靠近腦袋三分一的地方,不明顯地往裡凹進去一些。
&esp;&esp;“我剛開始還想跟他說說話,看能不能套出點線索,就好心倒了杯水遞過去,無意中碰到他的手指,結果發現他的面板很涼,還有些滑膩膩的感覺,就跟,就跟死人差不多。”樓風風說著自己打了個哆嗦。
&esp;&esp;安然微微眯起眼,樓風風口中的那個病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,偏過頭,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,也就是這一眼,讓青年看清了他的容貌。
&esp;&esp;那人的眉毛和眼睫都十分稀疏,因此看上去有些怪異,不知道是不是有西方血統的緣故,眼珠的顏色也不是純黑,而是帶了種少見的灰,給人一股不舒服的陰鷙感。
&esp;&esp;沒等安然打量完,對方很快將臉轉了回去,隨著人流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。
&esp;&esp;“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小心些。”安然神情嚴肅,樓風風聽出他語氣裡的凝重,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,“我今晚不睡了,躲衛生間裡保平安。”
&esp;&esp;八號病院的食堂在第一病區一樓西面,分為病人視窗和職工視窗,前者的數量比後者要多出三四倍,隊伍卻還是排得看不到頭。
&esp;&esp;安影帝出道以後已經有快六七年沒排過隊了,這人挨人的場面看得他直皺眉。
&esp;&esp;“安老師。”白三宅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棵發財樹旁邊,端著兩個餐盤的模樣讓安然怎麼看怎麼順眼。
&esp;&esp;男人朝他抬了抬下巴,然後將餐盤放到對面的桌子上。
&esp;&esp;“佩奇,謝謝你呀!”安然笑眯眯地從他手中接過筷子。
&esp;&esp;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你也在。”白大佬沒什麼誠意地和樓風風解釋。
&esp;&esp;樓風風看看安然又看看白三宅,撓撓頭,委委屈屈地準備自己去排隊,忽然感覺耳朵好像被人輕輕吹了一下。
&esp;&esp;“小弟弟,要不要和我一起吃?”女人柔媚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,讓人一聽就酥到骨頭裡,樓風風一愣,然後像只炸毛的松鼠般,捂著自己的耳朵蹦出去老遠。
&esp;&esp;“是,是你!”
&esp;&esp;安然看向不遠處的來人。
&esp;&esp;二十七八的年紀,身材高挑,白大褂下曲線玲瓏,女人長得極美,妝容精緻,眉眼似水,顧盼間格外嫵媚,海藻般濃密的捲髮隨意挽起,鬢邊慵懶地落下幾縷垂在肩頭,一顰一笑和她下巴上的美人痣一樣風情萬種。
&esp;&esp;“你認識她?”安然轉頭問樓風風。
&esp;&esp;“她叫丹鈺,下,下午查房的時候就是她幫我做的檢查。”樓風風結結巴巴,不知想到什麼娃娃臉騰的紅了。
&esp;&esp;丹鈺這時也注意到了安然兩人,美目在青年臉上一掃而過,浮起明顯的笑意,她彎腰湊近,語氣曖昧地問:“寶貝,你長得真漂亮,叫什麼名字?”
&esp;&esp;安然不動聲色地與她對視:“安然。”
&esp;&esp;“哦。”丹鈺直起身,眼裡的那絲興趣頓時煙消雲散,她繼續笑著朝樓風風招招手:“風風,過來吃飯啊!”
&esp;&esp;樓風風死死拽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