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平炎只能再次返回,不過他這來來回回的,想不驚動劫匪都難,一進去就被逮個正著。
這些劫匪正點著火把在檢視那些死去的同伴,他這時候闖進來,和對方迎面撞見,雙方都嚇了一跳。
他只是略微吃驚,然後便拔刀而出,嚴陣以待,反而是擁有人數優勢的劫匪,驚慌失措,一副吾命休矣的樣子。
原來這夥劫匪看見他裝扮,以為是官兵剿匪,自然覺得必死無疑。
這本來是好事,可以直接嚇走這些劫匪自然更好,但是祝平炎堵在出口的位置,劫匪們無路可逃,反而生出了背水一戰的勇氣,眼神逐漸堅定。
火光由下而上,劫匪的表情很模糊,所以祝平炎並不清楚這些人的心理變化,他只是覺得對方人多,肯定會來攻擊他,所以退到牆邊,保護自己的後背。
他這一退,反而歪打正著,這些人本來已經打算決死一戰,見此情景,紛紛繞過祝平炎逃了出去。
祝平炎先是疑惑,很快也釋然了,看來自己當老大這麼些年,還是有些霸氣外露的,輕輕鬆鬆就嚇退了這些人。
於是他洋洋自得的收刀,繼續往裡尋找任務目標,這時候他還有些後悔,剛剛應該斷喝一聲,讓那些劫匪留一根火把給他,就不用摸黑找人了。
那些劫匪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聲,點著火把又回來了,不過他們當然不是回來送火把的。
劫匪會逃走,是以為官軍殺來了,但是他們逃到洞外,發現外面一個人沒有,又看到被祝平炎解救的女孩,一番詢問之下,明白祝平炎只有一個人,立刻出離憤怒。
區區一個平民,竟然殺了他們五個兄弟,還把他們從山洞裡趕出來。
不提什麼為兄弟報仇,即便是為了自身利益,他們也不願因為一個人放棄自己的老巢,所以又殺了回去。
祝平炎雖然陷入蜜汁自信狀態,但也沒大意到任由敵人接近,所以也當即拔出刀,喝問道:“孫賊,回來的正好,留一根火把給我!”
劫匪們更怒了,其中一人掄起火把就扔了過來,祝平炎嚇了一跳,著急忙慌的把火把挑開。
只聽鐺得一聲,一人趁著祝平炎挑火把,上前兩步,用削尖了的長棍敲在了祝平炎的頭盔上。
木棍當然敲不開鐵盔,不過還是震得祝平炎兩眼一黑,他胡亂的向前揮刀,逼退了拿著石斧要衝上來的人。
剛剛扔火把那人用的是一杆木柄銅尖的長槍,此時一槍戳了過來,戳穿了扎甲,但也沒刺入太深。
那人想要拔槍,卻被祝平炎一把抓住,然後一手回拉,另一隻手就要揮刀砍人。
那人的槍有兩米多長,此時見祝平炎砍過來,便撤步握住槍尾,躲過了這一刀。
那個拿石斧的趁機上前,一斧子砍在祝平炎背上,同樣被盔甲擋住,不過還是砸得祝平炎踉蹌幾步。
正在這時候,拿木矛的那人使勁戳在祝平炎的肩頭,自然也是無法穿透盔甲,不過祝平炎正腳步不穩,這一下直接讓他趴在了地上。
石斧還想上來補刀,祝平炎一腳踢開他,剛想起身,又不得不趕緊翻身躲開長槍,接著又是木矛。
如果是車輪戰,他憑藉這一身裝備,輕鬆就能打贏三個,但是被圍毆情況就不一樣了,對面有三個人六隻手,就相當於三倍攻速,打得他根本沒法還手。
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之後,他終於找到機會,一把抓住木矛,順著那人抽回的力氣蹲了起來,然後仗著自己有頭盔,低著腦袋往下橫掃了一刀。
長槍和木矛兩人都站得很遠,但是用石斧那人正要砸祝平炎的腦袋,被祝平炎這全力一刀砍在腿上,骨頭都斷了三分,跌倒在地上,斧子也沒打中。
祝平炎還想追擊,長槍和木矛一齊刺來,頂著他的肩頭,把他硬生生推了出去。
長槍與長矛兩人把石斧扶起來,祝平炎也趁機站了起來,然後雙方便對峙起來。
祝平炎剛剛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,自然得小心謹慎。
劫匪們也很頭疼,看起來好像是他們佔據優勢,但一輪打下來,對方沒受什麼傷,反倒是己方失去了一個戰鬥力。
雙方都在想,再打下去真的能取得優勢嗎?
拿長槍的那個劫匪頭子喊道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,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,為什麼要這麼做!”
“你們最近是不是劫了一個女孩,我受她爺爺所託,來這裡救她。”
劫匪頭子一聽這話,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奔騰,早說你是來救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