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重複了十多天，祝軍只損失了不到一千人，田軍卻損失將近兩萬人。

冷兵器時代，10%的戰損已經足夠分出勝負，只不過田軍的情況有所不同。

田軍的凡人士兵戰損超過20%，天驕戰損卻連1%都不到，凡人不想再打了，天驕卻還有戰意。

天道之後的冷兵器戰爭中，凡人不想再打，也就代表士氣低迷，軍官們再有戰意也挽救不了潰敗。

但在這個時代，只要天驕損失不大，凡人的戰損就算到50%又能如何，還是得硬著頭皮上。

大多數情況下，凡人戰損的同時天驕也在戰損，凡人沒有戰意，天驕也不想死。

哪怕是攻城戰，守軍也不會完全放棄城外，肯定會在城防塔的配合下攻擊城外的天驕。

如現在這般完全喪失城外，被人堵在城邊打，城牆上的守軍根本扛不住，早就該破城了。

只是祝軍憑藉強大的凡人戰力，硬是打成了如今的畸形模樣。

田軍損失兩萬多人，真實戰力卻沒有太大折損。

這個世界的主戰力是天驕，田軍的十萬人就算死光了，只靠天驕也能在野戰中爆錘祝軍。

不過祝平炎也沒打算做什麼改變，畸形就畸形吧，田軍的主戰力無損又怎樣，咱又不會出去和他們野戰，真把凡人打光了，這群天驕敢上城牆？

就算敢上來，那也得被祝軍砍死，巔峰靈臺上了城牆也許能近戰壓制祝軍，卻怎麼也不可能扛住火槍齊射。

可惜這樣的戰損比也就到此為止了。

田軍高戰損是因為護城河，而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進攻，護城河已經被挖得千瘡百孔。

現在田軍已經可以從多方向同時進攻。而祝軍的紅衣大炮沒有護城河的缺口多，總會有火炮管不了的地方，田軍就會在這些地方主攻。

之後祝軍將車載弗朗機炮弄上城牆，也能給靈臺不少壓力，卻終究不如紅衣大炮。

田軍也很快做出應對，減少主攻地點，由多個靈臺輪流防守，扛著車載火炮也能持續進攻。

祝軍懶得去挪動笨重的紅衣大炮，田軍也不再更換攻擊位置，雙方的戰鬥穩定下來，每日都是一成不變的牆頭廝殺。

田軍不用再冒險去破壞護城河，可以與祝軍在城牆上列陣對戰，戰損也就低了很多。

守城戰竟然打成了雙方列陣廝殺，而且攻城的田軍反而可以安全射擊守城的祝軍。

這堵城牆唯一的作用也就是攔住田氏天驕了。

對於祝軍來說，從開戰至今就沒有好訊息，情況一點點惡化，己方的優勢越來越小。

田軍想來，祝軍應當士氣低迷。

然而雙方在城頭鏖戰了三天三夜後，祝軍卻依然氣勢如虹。

祝軍有祝軍的驕傲，他們絕不會允許自己在凡人間的戰爭中失敗。

況且從現在的戰損比來看，最終的勝利者應該還是祝軍，只是相比於之前損失更大而已。

田軍也不是傻子，打了這麼久，他們也明白了，想要打崩祝軍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。

所以他們不攻城了。

直接挖城牆。

剛建成的夯土牆非常硬，卻也終究只是土，多年風吹雨打，外層不可避免變得和尋常泥土一樣。

當然，這也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能挖掉，挖過硬土地的人應該能明白，用鐵鍬都不好辦，得用鋤頭一點點的啃。

更何況挖到裡面會越來越硬。

要是城牆真那麼容易挖，古代攻城的時候都去挖城牆好了，畢竟明朝以前都是夯土牆。

挖城牆是費時費力的大工程，在這過程中，還得頂著城牆上的攻擊，雖然也是個攻城的法子，卻終究只是下策。

不過以目前的古怪戰況，挖城牆倒是比登城快些。

況且他們也不必全挖了，只要破壞其中陣法就行。

田軍開始挖城牆之後，著急的就成了祝軍。

田軍一直攻不上城牆，換一個方向考慮，祝軍也一直無法將田軍驅逐。

解決田軍的最好辦法是直接毀了木板，可一旦祝軍逼近城牆邊緣，就會遭到如雨般的標槍、石頭攻擊。

由於在這一處紮根幾天，田軍的城牆上還建了一排床弩。

曾一度有過板甲防禦無敵的說法，但哪怕是最極端的人，應該也不會認為板甲能扛住床弩。

如果說被石頭和標槍近距離打中，只是可能導致盔甲損壞和受傷，那要是被床弩點名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