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的幾天都很安生,或許是幕後主使忙著應對李福光,沒空再派殺手來了。
不過祝平炎可不敢再掉以輕心,上次腦門上捱了一槍沒死,不代表每次都能這麼幸運。
這天一切如常,祝平炎揹著個長杆等在學校門口,程九帶著護衛隊守在這條街的前後,白貓巡視各個合適的狙擊位置。
但是正要走出來的李健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,然後臉色一變轉身跑回去了。
本來祝平炎也沒在意,以為是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,但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李健出來,他在保安那邊登記過後進入了學校,發現李健的班級已經鎖上了,整個學校空蕩蕩的。
這下祝平炎就蒙逼了,他真沒想到向來很懂事的李健會偷偷溜走,沒辦法只能把白貓叫過來。
很多人都知道狗的嗅覺靈敏,什麼搜救犬、緝毒犬之類的,但實際上貓的嗅覺也同樣很強。
只不過貓從來不會像狗那麼聽話,把貓帶到地震現場去搜救,人家百分百去找小魚乾,才不會管有沒有人被壓死。
但如果這隻貓能聽懂人話,結果就不一樣了。
“白貓,能找到李健嗎?”
“我試試。”
白貓的身子迅速縮小,最後像是消失了一般只留下衣服掉在地上,不過她並沒有真的消失,從衣服裡爬出來一隻毛茸茸的小白貓。
當他們找到李健的時候,這位大少爺正在試圖打車,他不知道怎麼從網上叫車,只能蹲在路邊等計程車,可這年頭的計程車越來越少了,很多還都是在網上被預約過的,他等了很久都碰不到一輛能坐的。
而且他連怎麼招撥出租車停下都不知道,看到計程車過去就在旁邊喊,但是車裡面的人怎麼可能聽到他的聲音。
不得不說,這位大少爺太過乖巧了一些,他的一切都聽從父親安排,所以從沒自己出行過,無論去哪都是專車接送,這個年紀的叛逆他幾乎一點都沒有。
“李大少,雖然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,畢竟每天一放學就回家待著,確實很難受,但你就算想出去玩,也沒必要偷偷跑出去吧?”
聽見聲音的李健一驚,他轉身看到祝平炎後立刻低下了頭,但很快又抬起頭堅定的說:“我不是出去玩,我必須過去。”
“從我的角度想,你每天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,忽然跑出去玩,應該很出乎意料,所以不會遭受到有準備的暗殺。”祝平炎說到這裡不是很自信,他低頭問懷裡的白貓,“是吧?”
“喵。”
祝平炎有了自信來源,接著說道:“所以出去玩一下是可以的,但畢竟是特殊時期,不能讓你一個人去,我必須得跟著。”
李福光對李健的教育其實有些失敗,因為李健缺乏很多常識,也沒有任何獨立生活的經驗,溫室裡的花朵來形容他十分貼切。
但這並不影響李健本身是個聰明的孩子,他察言觀色的能力比長他幾歲的祝平炎更強,所以明白不可能擺脫祝平炎自己出去,於是走過來把手機遞給祝平炎。
祝平炎看到他手機上有一張圖片,是一個和李健穿著相同校服的男孩,不過拍攝的背景不是在明媚的教室裡,而是在陰暗的地下室,這個男孩也沒有比一個落伍的剪刀手,而是雙手背在身後被綁了起來。
“你朋友?”
“我要去救他。”
“你一個人去?怎麼想的,你過去送菜嗎。”
“你們去的話,他們會撕票的。”
祝平炎被李健氣笑了:“是不是英雄主義的電視看多了,我跟過去他們會不會撕票不知道,你一個人過去,他們肯定連你一起撕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祝平炎打斷他:“我知道你已經想好了一個‘完美’的營救策略,但是用你那聰明的小腦袋冷靜的想一想,一切都能如你設想的那麼完美嗎?”
李健不說話了。
祝平炎繼續說:“讓我來告訴你最穩妥的營救方法是什麼,就是要確保你自身的武力超過他們,不要有任何複雜的策略,因為越複雜的策略執行過程中越容易出問題。”
李健很不服氣:“那照你這麼說,警察和綁匪對峙的時候,應該開著坦克直接衝進去。”
“警察的策略是為了營救人質,你以為當警察的人數比劫匪少的時候,他們會先想一些騷操作自己衝進去嗎?人家會呼叫增員啊!”
李健又無話可說了。
祝平炎也不再講道理,直接攤牌:“總之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