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泊和祝平炎一邊說話一邊走出房間,之前說的車是一輛很破舊的摩托,雖然祝平炎看來,這輛摩托幾乎已經報廢了,但司泊還是把它當妻子一樣愛護。
這時候一根槍管從後面抵住了祝平炎的腦袋。
司泊轉過頭來,看見這一幕,衝著那人憤怒的說著什麼,祝平炎不知道他在喊什麼,但是很快一人從他旁邊走過去,同樣用獵槍指著司泊。
司泊似乎是認清了形勢,不再大喊,雖然還在不停的說話,似乎是在勸說,但被人用槍指著,他的勸說非常無力,對方可以肆無忌憚的打斷他,他卻只敢在對方說完後插兩句。
祝平炎看不見身後的場景,但感覺應該有很多人站在他後面,他問司泊:“這就是你說的那些強盜嗎?”
司泊壓抑著憤怒說道:“是的,他們就是一群強盜。”
祝平炎點頭,舉起手任由這些人在他身上翻找,找到一個錢包後,這些人剛開始還很高興,但是找到的錢太少了,這些人並不滿意,祝平炎感覺頭上的槍口被挪開,然後持槍的人也伸手去翻他的衣服。
於是他轉身,輕鬆的從那人手裡把槍拽了過來,順便用槍托把那人打昏了,然後觀察了一下現場的局勢。
這裡一共有六個人,其中三個都帶著獵槍,剩下三個帶著刀,一人的獵槍被他奪了過來,另一人端著槍站在旁邊,也沒往這邊看,還有一人正拿槍指著司泊。
他奪槍當然會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,但這些人的反應太慢,等他觀察了一圈,這些人才開始有動作,然而他們的動作和反應一樣慢,祝平炎後發先至踢倒一人,然後迅速從缺口竄出去,將那個抱著槍張望的人撲倒,將他手裡的槍也奪了過來。
他一個人不需要兩把槍,所以直接把槍管掰彎,然後用完好的槍指著剛剛圍住他的一堆人說:“都別動。”
不過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些人身上,他真正關注的是最後一個拿槍的人,在他出聲後,那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,開始調轉槍頭。
祝平炎不知道他是要威脅還是會直接開槍,但他可不想和別人持槍對峙,所以說話的同時將手裡掰彎的槍丟了過去,那人剛開始瞄準,就被砸倒在地,司泊趁勢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腳,奪過了槍。
此時局勢已經完全控制住了,他和司泊有兩把槍,對方雖然有六個人,但是三個已經倒地,並且一把槍都沒有了。
祝平炎旁邊的人試圖爬起來,又被他踢了一腳,這一腳沒特別用力,但也沒故意留力,那人便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。
確認不再有人反抗後,他走到司泊旁邊:“報警。”
司泊對這兩個字很陌生,但顯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:“這裡沒有警察局,而且警察只管城裡的事。”
“劫匪他們也不管嗎,這應該算是白送的功勞吧?”
司泊還沒回答,他便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臉熟的人,就是剛剛和他談“生意”的柺子。
此時他才想到,司泊說的是“他們就是一群強盜”,原來如此。
此時柺子正在跪地求饒,司泊懶得翻譯,祝平炎卻問道:“他說什麼?”
司泊不屑的說道:“他說希望你能放過他,他要是死了,他的九個孩子也都要餓死。”
“跟他說,我可以不殺他,但他要交贖金。”
不用司泊翻譯,祝平炎都知道這些人會說什麼,他先說道:“一人一千,交錢的就能走,還一次價,斷一根手指頭。”
他從沒打算把這些人都打死,但就這麼讓他們走,也太便宜他們了,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六千塊錢,但他知道這些人在乎。
原諒犯罪的人是一件很蠢的事情,因為一個道德有缺失的人,很難在不接受懲罰的情況下真心悔過,放過惡人,便也是一種作惡。
其中一人忽然發起狠來,將手裡的刀扔向他,他輕鬆的躲開,然後一槍打在那人腿上,對司泊說:“這人兩千。”
這下不再有人敢反抗,司泊找了根繩子,上去把這些人捆了起來。
剛剛的槍聲驚動了整個村莊,很快各家各戶的燈都亮了起來。
祝平炎轉頭問司泊:“你們村還兼職做強盜嗎?”
司泊有些尷尬:“當然不是,這裡大多數人都很本分,就這幾個混蛋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不用擔心被一群人拿槍圍住了?”
司泊沒有正面回答:“我會和他們解釋清楚的。”
祝平炎不知道司泊是怎麼解釋的,他就抱著槍在旁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