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躲避,只硬抗那些實在躲不掉的。
其他靈臺也都是類似的情況。
相比於之前,現在祝軍的集火已經能夠對靈臺造成威脅。
在一定範圍內,量變足以引起質變,可也有時候,質變是量變無法替代的。
遠端武器可以讓大量祝軍集火一個靈臺,但遠端武器也是有攻擊距離的。
有效射程之外的子彈倒也能打過來,可準確度和威力都大大降低。
再加上靈臺又快又靈活,提前量算得太長算不準,算得短了又不夠。
能發揮出最大攻擊效益的,實際上也就靈臺下方的那幾百人。
在以前,除非一個靈臺站著不動讓數千人集火,否則普通士兵很難對其造成威脅。
現在起碼能逼得靈臺逃竄躲避,萬一遇到一些比較弱的靈臺,速度不夠,防禦也不夠,說不定真能給他們幹下來。
公子稚在靈臺中算是比較強的,現在的祝軍還無法威脅到她,不過她沒有像其他四人一樣大肆屠殺。
她更多精力是在搜尋,從人海中搜出那個負心漢,然後把他腿打斷。
同一種類的祝軍都穿著同樣的制式盔甲,而且都帶著只露眼睛的鋼盔,一眼望過去就像是一個個克隆體,根本分不清誰是誰。
公子稚也只能靠體型尋找,見到有人格外高大健壯,就衝下去摘掉他的頭盔,只是這類人在祝軍中還真不少,一連找了好幾個都不是。
“我在這呢!”
即便是祝衛這樣洪亮的吼聲,在槍火與廝殺中,也只如滂沱大雨中一滴水珠的碎裂。
公子稚卻忽然看往聲音的方向,她找到了這顆特殊的水滴,之前還要打折他的腿,現在卻止不住笑容。
祝衛騎著一匹黑馬,遊離在大軍之外,獨自站在一片空地上。
公子稚飛了過去,她在飛向自己的愛人,儘管她現在依然要打斷祝衛的腿,但她的心情的確是在飛向自己的愛人。
而祝衛面色平靜,他也在等,可他等的是公子稚脫離大軍,不會受到其他靈臺的援助,攻擊餘波也不會傷到祝軍。
他等到了,於是開始策馬加速。
公子稚的笑容慢慢消失,眼神變得專注且凝重。
祝衛的狀態不對,渾身散發著黑氣,他胯下的那批馬也不像實體,更像是一團馬形狀的霧。
真正讓她凝重的不是外形,而是祝衛的速度,速度太快了,甚至比她還快。
此時祝衛正舉起長槍對準她,雙方若是以這麼快的速度相撞,她很可能會躲不開這一槍。
她毫不懷疑,祝衛這一槍能擊穿她的胸膛,所以她開始減速,全神貫注的準備避開這一槍。
就在雙方接近到二十米左右,公子稚忽然調皮的一笑:“騙你的。”
然後直升上天空。
既然這麼危險,幹嘛還要賭,直接上天不就行了,祝衛還能把長槍當投矛不成。
祝衛用的不是矛,而是槊,長一丈八,即便他如今體力超凡,也很難在抓住末端的情況下投擲這麼長的武器。
不過他也不需要投擲,因為他也飛起來了。
見到這麼一匹煙霧似的怪馬,發現它會飛應該不是很讓人驚訝的事。
公子稚是因為經驗陷入了慣性思維,在她和祝衛那一次戰鬥以及後續的無數次戰鬥中,她已經習慣了擁有制空權。
她急忙躲避,卻還是被刺中肩膀,馬槊貼著骨頭擦過,在她肩上切出猙獰的傷口,同時將她頂的旋轉起來。
她強行用熒光止住旋轉的身體,咬牙切齒的抓向將要與她錯身而過的祝衛。
然而她只抓了個空,祝衛的身體彷彿一團煙霧。
一般來說,手握馬槊末端能提供最大的攻擊距離,卻會導致攻擊變慢,祝騎對付天驕一般會雙手持握武器,以縮減攻擊距離為代價,增加靈活性。
至於騎兵對步兵,則要看對方拿什麼樣的兵器。
如果對方用的是反騎長槍,最好的辦法是騷擾,如果一定要衝,就必須是用最大攻擊距離。
如果對手是刀劍之類比較短的兵器,雙手持握或者單手持握中段更合適。
祝衛攻擊公子稚,本該是第二種情況,應當犧牲一部分攻擊距離換取靈活性,祝衛卻還是選擇了最長的攻擊距離。
因為他轉職的兵種叫鬼影騎兵,可以在虛實之間轉換,這需要一點時間,他就只能用攻擊距離爭取時間。
當然他選擇這個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