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轉動匕首,就能切斷莒子的手掌,在這骨骼都要被壓碎的力量下,卻絲毫動彈不得。
與此同時,莒子抬腿踢向祝平炎,只要踢中,免不了又是骨斷筋折。
而在一隻手被抓住的情況下,想躲開這一腳幾乎不可能。
祝平炎比莒子多了一隻手,但有什麼用呢,他打莒子一拳,不說是撓癢癢這麼誇張,最多也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皮外傷。
幸好祝平炎多的並不只是一隻手。
早已蓄勢待發的閃電從右手湧出,透過匕首,從傷口侵入血肉,莒子迎著浩瀚的靈力逆流而上。
祝平炎從沒和一個巔峰靈臺戰鬥過,他也不確定刺穿心臟能否立刻殺死莒子,所以準備了這道閃電用來收尾。
雖然他很想將這道閃電作為絕殺,現在卻不得不用來保命。
魚腸突破了靈力壁壘,這道閃電能與巔峰靈臺公平一戰,戰鬥結果也非常公平,閃電還沒到手肘就已消耗殆盡。
還是在莒子沒有準備的情況下。
與莒子戰鬥力相比,莒子的靈力是真正的巔峰靈臺,哪怕因為亡國而跌境,至少也是靈臺後期。
魚腸並不具備強化異能的效果,把閃電送入莒子體內,就像是把霍金推上泰森的擂臺,僅僅是讓雙方可以一戰而已。
而這樣的戰鬥,慘敗本身就是公平。
砰!
祝平炎像足球一般飛了出去,撞碎牆壁倒在街上,莒子收回觸電的左手,略微後退一步,見左手掌已經被切掉大半,只有一小截掛著四根手指。
他下意識的想用右手將手掌扶正,卻才想起來右臂整個都被切掉了。
即便是那場讓他一無所有的戰鬥,也只是局勢上的無力扭轉,他個人並沒有浴血廝殺。
莒子心中悔恨,為什麼當時偏偏帶這個白眼狼逃走,哪怕有一兩個手下幫助,他也不至於被逼到這種地步。
他倒是沒想過,如果不帶祝平炎,又怎麼會有如今的事。
他這麼想著的時候,已經追到了街上,卻只見到驚慌逃竄的人流,沒了祝平炎的身影。
雖然因為電擊沒能抓住祝平炎,但起碼這一腳踢得結結實實,祝平炎應該還沒有逃遠,估計又是那隱匿異能。
想到這裡,莒子便覺得後背發涼,一躍至牆頭才稍稍安心。
其實這一切電光石火,祝平炎的潛行還沒冷卻好,他只是脫掉衣服混入人群而已。
不過這樣的障眼法也有缺陷,他不能跑得太快,否則就露餡了。
而普通人的奔跑,在莒子看來就像是慢動作,完全有閒暇一個個仔細辨別。
直到他越過轉角,離開莒子的視線,才算是鬆了一口。
然而他剛準備逃走,就見莒子跳上附近最高的屋頂,俯視下方的街道。
這讓他有些騎虎難下,此時他就在莒子的視線之中,不快些逃走,很快就會被發現,然而這條街上的行人都只是在尋常走路,別說以證道巔峰的速度逃走,就是和正常人一樣奔跑都很顯眼。
他只能四下張望,尋找什麼地方能讓他暫時躲避,可這邊又不是坊市,街上沒有攤販,只有些許行人,能往哪裡躲。
眼見莒子視線搜尋過來,裝不下去索性就不裝了,直接跳上屋頂,向遠處逃竄。
莒子的視線立刻追了過來,發現是祝平炎,便踏碎磚瓦,縱躍而來。
眼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,祝平炎又跳回街上,一邊大喊著天驕殺人啦,一邊逃竄。
祝平炎的速度與莒子相差太多,既然已經被發現,就註定會被追上,所以他早就想好了逃跑策略。
跳上屋頂並不能讓他與莒子拉開距離,卻能有更好的視野,讓他找到人多的地方。
好歹仍是晉國都城,天驕也不能肆意妄為,很快就有兩個維持治安的天驕攔住了祝平炎。
“哪裡來的狂徒,敢在曲沃鬥毆,若是誤傷了哪位貴人,打斷你的腿。”
雖然這兩人境界不如祝平炎,但他們能認出祝平炎是外地人,也不是四大家族的重要人物,尋常小貴族敢在曲沃傷人,說打斷腿並不誇張。
祝平炎哪管他們說什麼,掙脫開邊跑邊說:“哪是我要鬥毆,看不出來我在逃跑嗎,後面那個才是殺人的暴徒。”
兩個天驕也是一邊追一邊喊:“那邊自有人管,你也別想跑了,被抓住只會……”
他倆說著回頭看,卻見自己的同僚正點頭哈腰的給莒子指路,就好像在說:太君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