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樣恐怖的氛圍中,雙腿忽然被抓住,讓祝平炎忍不住大叫了一聲,然後身體又變得僵硬,眼睜睜看著天花板上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。
祝平炎很清楚這時候一動不動的站著,等同於找死,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,無論他心裡怎麼想,他的身體就是隻能一動不動。
冷靜,冷靜,冷靜啊!
抓住他肩膀手開始溶化,像液體一樣慢慢從上往下覆蓋他的身體,危機的不斷逼近,讓他更加恐懼,而越恐懼,就越是動不了。
屋外雙手按住牆壁的人,忽然疑惑的睜開眼:“不對,這是假的,但是他又沒有分身之類的能力,難道他在臥室裡還擺了個人體模型?”
雖然有著種種疑惑,但他很確定現在抓住的是個假人,因為一點也沒有掙扎,祝平炎除非是瘋了,否則怎麼可能任由他抓住呢。
於是祝平炎身上的泥土忽然脫離,凝聚成手臂向四處摸索,那感覺就像是在說,出來吧,我識破你的障眼法了!
祝平炎滿臉蒙逼,這是啥情況?
但是蒙逼好啊,蒙逼了就不恐懼了,他驟然拔劍,斬斷這些手臂,然後繼續轟擊牆壁。
被斬斷的手臂會失去控制化為泥土,但是隻要受控制的泥土與之接觸,它就會再次迴歸集體,所以斬斷手臂只能遏制一時,不能斷其根本。
看著天花板上已經密密麻麻都是手臂,地面也幾乎沒有容身之處,祝平炎知道遲早會有被抓住的時候,但是絕對不能再恐懼。
自從到大漢來,祝平炎就一直與恐懼為敵,但是他從未戰勝過恐懼,只是在不斷適應。
以前他被槍指著就會恐懼到渾身僵硬,他想過無數的辦法去戰勝這種恐懼,但是結果呢,一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真正戰勝這種恐懼。
他現在之所以不那麼害怕了,是因為有了連衣裙,有了董一送的旗幟,他還自己買了一件防禦法器。
所以無論心裡再怎麼不甘,他也要清楚的認識到,如果剛剛他會恐懼,那下一次被抓住還是會恐懼,這種恐懼是短時間內無法靠自己戰勝的。
為了避免再出現渾身僵硬的情況,他取出了一顆藥,這是當初董一給他的,可以全方位強化自身,但是有嚴重的副作用,會變得非常瘋狂。
董一在遊戲世界唯一與現實互通的就是精神,哪怕是在遊戲世界中死亡,也沒必要冒著精神出現問題的風險去吃這種藥。
所以他把這藥給了現實世界中更可能遇到危險的祝平炎,畢竟精神出問題,總比死掉要好得多。
祝平炎對這藥的副作用也非常忌憚,所以自從得到之後,就一直沒用過,現在被逼到絕境,哪怕不圖吃藥後的實力增強,就為了瘋狂,也要吃這藥了。
因為能剋制恐懼的唯有瘋狂。
一狠心一閉眼,他把藥送進嘴裡,但是根本來不及嚥下去,這顆藥自己就炸開了,彷彿藥性瞬間融入了全身的血液中,一瞬間的血管暴起之後,身體恢復原樣,只有雙目在昏暗的房間內,閃著幽藍的光芒。
祝平炎沒有發狂,反而面色平靜,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,左手一直閃爍著用來照明的電弧熄滅,右手凝聚出一道閃電,將那面一直被攻擊的牆壁完全打穿。
只不過正如之前的預測,即便打穿了,也只是個小洞,容不下一人穿過。
屋子裡重新陷入漆黑,只有這一個小洞有一縷月光照入。
但是祝平炎根本不需要這縷月光,他已經將房間裡的佈置全部記住了,伸手抓住床,把它推到那面牆邊,然後站在床上用劍順著那個洞劈砍。
天花板上的手臂順著動靜向他抓來,地面的手臂則異變成尖刺,從床底向上穿刺。
他回身斬斷天花板上的手臂,地面的手臂則根本不管,床板非常厚實,再加上床墊和被子,想刺穿並不容易,就算刺穿了,也破不了連衣裙的防。
暫時遏制天花板上的手臂後,他轉身狠狠的一腳踹在被切斷的牆上,把小洞踢成了大洞,從裡面鑽了出去。
但是一出去就被槍口抵住腦袋:“別想著放電,容易走火。”
祝平炎依然面無波瀾:“湮滅給了你多少錢,值得你去死嗎。”
他的右手反扣著法器寶劍,劍尖懸在許韻婷的肚子上。
“放下劍吧,傷了腸胃還能治,腦袋碎了肯定活不了,何況你很可能根本刺不出這一劍。”
“你根本傷不到我,我只是不想讓你浪費了我的保命法器而已,不聽勸就去死吧。”說著他竟然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