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再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。”祝平炎有些傷感的說。
司泊握緊了手裡的槍,什麼話也沒說,只是慢慢向後退,他知道祝平炎的本事,所以並不覺得現在佔據了什麼優勢,只想拉開距離。
祝平炎一點也不在乎司泊的那把手槍,但是司泊舉槍的行動已經說明了自己的立場,很多他本來想問的問題,現在也無需多言。
“張宜的事你知道了?”
祝平炎始終認為,如果沒有張宜的事,司泊不可能背叛他。
他不知道人心是最難平衡的秤,連孩子都會責怪父母偏心,何況手下,他給了司泊一個兩千人的經營部,又怎麼可能想到司泊竟然會嫉妒姜毅這一百人的地網。
司泊卻是誤會了,他以為祝平炎說的是張宜刺殺的事情,於是點了點頭:“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“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兩人都是一愣,然後又各自有了自己的理解,相顧無言。
沉默一段時間後,還是司泊先開口了:“走吧,離開望東城,再也不要回來了。”
祝平炎點了點頭:“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,雷霆會對我來說本來就不重要,不過我要帶走我的人。”
看起來像是司泊放走了祝平炎,但實際上是祝平炎放了司泊,兩人就此分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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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地下室的這段時間,祝平炎不僅養好了傷,還對目前的情況有了一點了解,起碼他已經確定,姜毅沒有背叛,而且也沒有死,應該就藏在望東城的某處。
但是沒人知道姜毅在哪,更沒人能聯絡到姜毅。
如果是別人背叛,他還能透過地網的暗號聯絡姜毅,但背叛的是教官,地網此時也已經背叛,用地網的暗號聯絡姜毅,不僅不會得到回應,還會暴露自己的位置。
不過最要緊的是,他得找個落腳的地方。
雖然他的傷好了,但是現在的局面沒有絲毫改善,還是到處都有人找他,不僅正規的地方有人查,不正規的地方查的人更多。
他連續幾天都是露宿街頭,而且幾乎沒有睡覺,因為他發現街上有人在檢查流浪漢,不知道是不是找他,但他不敢冒險。
最後他實在困得受不了,看見有一個民居的窗戶沒關,就爬到十二樓鑽了進去。
房間裡的佈置非常簡單,一張床,一張桌子,一個衣櫃,床上很亂,但屋裡還算整潔。
他悄悄開啟門,客廳很小,佈置也更簡單,沙發電視,連茶几都沒有,廚房空空如也,衛生間裡面晾著一件女式內衣和裙子,很明顯,這是個獨居女人的房子,而且屋主不在。
他估摸著屋主要到晚上才能回來,困得實在受不了,就直接躺床上睡著了。
他這一睡就睡了十幾個小時,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,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,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條光滑細膩的大腿。
他下意識的順著這條大腿抄上去捏了捏屁股,睡眠被驅逐,意識逐漸清晰,他猛然驚醒,趕緊收回手,透過月光看過去,發現是一個留著短髮的少女。
少女,或者說女孩非常稚嫩,大概十五歲左右,不過看那比熨斗還平的胸口,可能更小一點。
這麼小的女孩為什麼會一個人住?更關鍵的是,這姑娘就這麼大咧咧睡他身邊了,床上這麼大個人看不見?
不過這些問題都不重要了,她沒發現更好,反正也只是過客,再不會相見。
確認女孩還在熟睡,他就下了床,從窗邊……他往下瞅了一眼,還是決定乖乖走樓梯,這可是十二樓,要是一腳踩空摔下去,不死也得半殘。
他在城裡到處留下只有他和姜毅能看懂的記號……大概吧,別人肯定看不懂,但願姜毅能看懂——畢竟之前也沒考慮過所有人都背叛,只有姜毅不背叛的場景。
轉了一晚上,天亮之後他又轉會離開的那個小區,看著十二樓的那扇窗戶嘆息。
“我走的時候特意幫你關上了,沒想到你又給開啟了。”
沒找到姜毅,也沒地方可去,他乾脆又爬了上去,那大心眼的姑娘已經走了,他躺在尚有餘溫的床上,還能感覺到殘留的體香,不由想起了白貓。
那天白貓離開之後,就再也沒有回來,雷霆會這邊也沒人再見過她。
想到再見面的時候,白貓可能嫁給了別人,他不由的一陣難過,這難過的情緒甚至壓過了如今流離失所的境遇,壓過了司泊的背叛,壓過了一切。
這種情緒很快就消失,因為在望東